接话。
两人回屋,循齐继续给她读书听。
她听得很认真,一点都不困。
一本书,两日便读完了。
待听到结局,颜执安道:“疯子可真是大逆不道的人。
她与你老师大不一样。
”
右相是循规蹈矩之人,而疯子,又博学又疯,像是谪仙。
循齐说:“她比疯子温柔多了,您可不知晓,疯子骂人的时候可难听了,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
颜执安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有趣的人,她会懂很多东西,稀奇古怪的。
”循齐叹气,“她给我做过许多玩具,后来我拿去街上买,十分受欢迎呢。
后来,她就不做了,改行捣鼓画作,骗了不少人的钱。
”
疯子本是上官家的嫡长女,该拥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她将这份富贵给了右相,自己艰难地活着。
颜执安被她勾起了心思,“她最后死的时候可曾说了什么?”
“她说她可以回家了。
”循齐说,“她说她不喜欢这里,可又无法离开。
她准备死的时候,发现了我,将我养大,常说等我可以独立生活,她就去死,死了就可以回家。
”
“后来,她真的死了,死的时候在笑。
”循齐回忆过往,想起疯子临死前面上的解脱,“她说的回家是回哪里?她还有家吗?”
颜执安也说不上来,疯子还有家吗?
“她没有家!”
循齐莫名伤感,颜执安却说:“小齐,你有家!”你有两个家,颜家是你的家,皇家也是你的家!
但她没有说。
她在想,要不要告诉循齐真相,与其依靠旁人来说,不如她自己说出来,或许,她还可以控制局面。
短暂的疑惑让颜执安陷入沉默中,循齐起身收拾书本,阿元端了午时的汤药过来。
“家主,喝药了。
”阿元轻轻开口。
颜执安回神,伸出手,阿元将碗放在她的掌心中,她稳稳地托住,接着一饮而尽,看得循齐皱眉。
“好了。
”颜执安将空空的药碗递出去。
阿元忙接上,觑了少主一眼,拿着碗,匆匆退出去,一息都不敢停留。
循齐道:“您要午休吗?”
“不用,循齐,我想去书房,你推我去。
”颜执安说,“我有些事情交代你。
事关颜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