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齐平静地走出门,目光如刀锋般,仰首冬阳,心头莫名发寒。
她以为的老师和蔼,待她好,教她知识,授予她人情世故,可到底,她们不是待她好,而是为了莫名的利益罢了。
她握着佩刀,平静地走在官署内,将来事发,左相还会留下她吗?
若真如自己所想,左右二相不是待她好,而是对着公主好罢了。
这份长辈对晚辈的慈爱,都是假的。
她嗤笑一声,走出官署,快速上马,吩咐下属:“继续巡防。
”
冬日的阳光很暖,照在身上,暖暖的,可循齐觉得背后发凉,她长大了,窥见了秘密,顷刻间,所谓的‘美好’在这一刻碎了。
循齐如往常一般巡防,表情安静,沉稳如旧,对下属依旧很好,到了时间后,她给下属一粒碎银,“自己去喝酒,明日巡防前要清醒,若不然,军法伺候。
”
“谢指挥使。
”下属们喜笑颜开,握着钱,感激地看向指挥使。
他们很聪明的将‘副’指挥使的副字给去了,循齐出手阔绰,他们已以她为首了。
循齐表情淡漠,并没有多余的情绪,打马直接走了。
下属们得了酒钱,哪里在意这些呢,欢天喜地般走了。
在她离开官署后不久,右相匆匆去找左相,将太子的话说了一遍。
“太子……”颜执安沉吟。
右相说:“循齐的样貌长开了,我怕瞒不住了。
”京城里的狐狸们那么精明,一旦冒出来,循齐就很危险。
她道:“不如将她推出来,免得整日里提心吊胆,我都害怕了。
循齐今日看得我心口发毛,左相,你想瞒到什么时候?”
“再等等,等纪王死了再说。
”颜执安扶额,她也在愁,循齐越长大,便越难糊弄,她如今想尽办法才稳住循齐。
右相看着她:“你为何不告诉循齐?”
颜执安是有私心的,她希望循齐依赖她,想以循齐培养些感情,她在循齐身上花的心思太多了。
她沉眸,心中也是不安,右相催促她:“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与陛下的五年之约,才过两年罢了。
急甚。
”颜执安拒绝她的提议,“她若知晓,未必能稳得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