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做她的母亲’这句话,细细推敲,心凉了半截,“她真不是你女儿?”
事已至此,颜执安不好继续诓骗母亲,无奈颔首,“对,不是。
但您放心,待她十八岁,她就可以离开。
”
“十八岁,那你三十又三了,你怎么办?”陈卿容浑身发凉,站起身,怒喝道:“我就知道有问题,我问你,你怎么办?你将人家女儿养到十八岁,送还人家,你日后谁给你养老?颜执安,你是做官做得脑子糊涂了吗?”
三年后,人家欢欢喜喜地将女人接回家去,你呢?守着这间空宅,生老病死,谁来看你一眼?
陈卿容又气又心疼,心口凉了半截,这是在干甚?
“你给人家养女儿干什么?带进带出,给她铺路给她造势,她踏着你成名。
颜执安,人可以无私,但怎么可以无私到这个地步?”
陈卿容的怒骂下,颜执安保持微笑,修长的眼睫轻颤了两下,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浅啜了一口,回道:“她会让颜家成为京城第一世家的。
”
“那又怎么样?你蹉跎了五年时间,颜执安,你知道五年时间意味着什么吗?”陈卿容心疼过甚,脸色苍白,话语虽说严厉,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她的女儿为旁人付出良多。
她说:“你为她不止蹉跎了时间,还有名声,你知道外间怎么说你吗?无媒苟合,珠胎暗结,尤为不耻。
颜执安,你以前是何等高贵,世人追逐你,如今呢?你成为了人人嘲讽的、嘲讽的……”
她说不出口了,气得眼泪横流,“颜执安,你要逼疯我吗?”
“母亲,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不用担心。
三年后,我会过继兄长的子嗣,立为少主,好生教导。
”颜执安对母亲也十分愧疚,低声道:“是我让您担忧了。
”
“这是让我担忧的事情吗?你看看你在做什么,你捡她回来干什么?”陈卿容泪如雨下,心痛到极致,“她是一头野狼,你那样对司马三郎,手法阴狠,你还希望她日后对你好吗?”
“您怎么又提司马三郎。
”颜执安十分无奈,语气温柔下来:“我不求她回报的,母亲。
”
循齐对疯子念念不忘,说明她是善良的人,有恩必报,而司马三郎觊觎她,怎可相提并论。
“我不管,我不想在家里看到她。
颜执安,我怕忍不住会骂她,赶她走。
”陈卿容发泄恨意,狠狠地看着她,“让她走。
颜执安,别让我去戳破。
”
“母亲!”颜执安气势微显,“您不要插手这件事,她不是寻常的人,她生来富贵,陷入淤泥,我拉她一把,将来,颜家显赫与否,系于她一身。
”
话说到此处,陈卿容眼前一亮,“她是昭惠公主?”
颜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