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执安晚间多用了半碗饭,消食回来,床上多了一个人,小东西裹着被子坐在她的床上,盘腿坐得笔直,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阿娘,我学会把脉了,我想给你试试。
”
“你看了多久的医书?”颜执安不免好笑,果然,刚学就开始显摆,还是孩子性子。
循齐言之凿凿,“半日。
”
颜执安;“……”快来人收走这个孽障。
“你过来、你过来、坐下。
”循齐略显兴奋,眼眸湛亮,整个人都蒙上一层光泽,颜执安无奈,屏退婢女,自己坐过去。
“我和你说,疯子病了,我在药铺里当过两天药童,我知道怎么诊脉。
”循齐唇角弯弯,心中悸动,小心翼翼地伸出三指,轻轻地搭在母亲白皙的手腕上。
她说得煞有其事,颜执安极力忍着笑,给庸医做药童还沾沾自喜呢,小傻子。
循齐屏住呼吸,耐心去诊,可除了脉搏后,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不信,再耐心去试,还是一模一样。
“诊出什么了吗?”颜执安笑容就要压不住了,“少主、颜少主?”
循齐懊恼,道:“没有,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
颜执安笑问:“你想要什么感觉?”
循齐欲言又止,面上浮现犹豫,颜执安看着她:“你这模样,让我以为我自己得了疑难杂症,你这开始自己学医救母。
”
“不行,我先睡了。
”循齐不敢再说了,害怕露馅,翻身就躺下了,只给颜执安露出一个倔强的小脑袋。
颜执安哭笑不得,伸手拍拍她的小脑袋,“晚安。
”
“晚安。
”循齐闷闷地回了一句。
颜执安顺势在外侧躺下,中间隔了一人的距离。
一夜好眠,颜执安身子也轻快许多,上朝第一件事便是告诉右相,“循齐说她没有心上人。
”
“她说你就信?”右相打起精神,“我和你说,这个时候的孩子最是叛逆,想法奇奇怪怪,捣鼓一些大人们不明白的事情,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