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你们。
”循齐转身看向婢女,“你退下。
”
婢女朝两人行礼,默默退下。
循齐趁机走向阿元,道:“我有话想问你。
”
“好,十七,你先出去。
”阿元明白她的意思。
十七纳闷,“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吗?”
“我是医者,你该听我的。
”阿元朝着将十七往外推,甚至抬首亲了亲她的侧脸,羞得循齐捂了眼睛,待睁开眼睛,十七已跑开了。
循齐这才摆正面容,等阿元回来后才开口:“我问你,女子生产后,脉象可看得出来?”
“这、老大夫可以,我不成的。
我家山长可以。
”阿元说道,惭愧道:“这样的本事,不是每个大夫都会的。
”
循齐点点头,神色略显凝重,原来山长也会,她说道:“京城中还有谁会呢?”
“你去找老大夫,他们经验老到,说不定就可以。
你查这个做什么?”阿元不理解循齐的做法。
“我随意问问,在书上看到的罢了。
”循齐微微一笑,站起身,“莫要告诉第三人,知道吗?”
“我懂,你放心,我连十七都不会说的。
”阿元保证,“你对我二人如同再生父母,我不会泄露的。
”
阿元既然保证,循齐也放心,同她一笑,转身离开院子。
她走后,十七抱着药材进来,扭头看了一眼黑夜下的人影,“小齐好像心事重重,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长大了,烦心的事情就多了,她还要去巡防营报到了,应该在担心这件事。
”阿元故意说谎,心中却起疑,循齐是在查自己的身世吗?
生产后的女子?指的是左相吗?
当着十七的面,阿元没有说,但心中开始生疑了。
月上柳梢头,月影如钩,照亮大地,万籁俱寂,四周都显得沉寂。
无霜悄然而进,走到床榻前,小声禀报:“家主,方才少主装睡赶走婢女,随后去了十七娘的院子,不多时,十七娘出来了,少主私下与原姑娘说话。
”
“我知道了。
”
帐子里传来颜执安平稳的声音。
无霜闻声而退。
帐内漆黑一片,颜执安眸色微亮,循齐悄悄去见阿元做什么?为何要赶走十七。
女儿大了,心思深,她渐渐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颜执安犹自觉得庸人自扰,不仅为陛下解决朝政大事,还要给她看着女儿,生怕循齐走错了路。
心中藏了事,一夜难眠。
颜执安几乎一夜未睡,天亮时自己醒来,疲惫不堪,眼睛睁不开,脑子却十分清楚。
颜执安登车去上朝,一路上都闭着眼睛,下车时,眼睛略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