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山长的手腕,“山长,我从未觉得你的感情肮脏,我千里奔赴而来,只是想问明白罢了。
”
屋内的炭火噼啪作响,暖意融融,原浮生反握住循齐的手腕,心中了然,泪水盈盈,“你心疼我,对吗?”
循齐点头,“循齐心中,山长温柔、貌美,该得人所喜爱,可我阿娘那样的性子,无情无爱,她应该不爱我爹。
”
“循齐,她不爱你爹,是因为她怜爱世人,怜爱百姓,她约束颜家人,辅助陛下,心中藏有世人。
她的爱,不仅仅只给一人。
所以,我藏住了自己的爱。
循齐,这条路,我走了十多年,并不觉得苦。
人立足于世,心中不仅仅有爱,身上还有需要担负的责任。
她的责任是为良臣是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
原浮生的声音轻而缓和,目光怜爱,“循齐,你若问,我便告诉你。
爱没有对错,但不能让人为难。
你知道吗?我爱她,是我的事情,与她无关。
你若问,我爱她。
”
循齐听得心口难受极了,心似乎被冰围困,困住自己,冻得她浑身发抖。
山长这般,十分凄苦。
原浮生拉着她的手至炭火前坐下,“先暖暖身子。
赶路几日?”
“七日。
”循齐乖乖回答。
“你这、真是小疯子。
”原浮生心疼道,又抬手摸摸她的额头,“今晚休息一日,再过几日就是除夕了,过了除夕再走?”
明日若走,就会在路上过除夕,形影孤独,颜执安该心疼坏了。
“我明日回去。
”循齐摇头,心中舒坦许多,握着山长的手,她不禁心生惋惜,“山长,我觉得我娘对所有人都是那样,看着和蔼,可我知晓,她心里没有人。
”
左相府里每一处都没有她爹的痕迹,若真爱他,最少留一副画像。
她去过书房,里面并没有男人的画像。
“怎么说?”
“府里没有我爹的痕迹。
”循齐说。
原浮生缄默,眼睑下浮现两片浅淡的阴影,谨慎若颜执安,竟然也有疏忽之际。
她扶额,苦涩道:“她对你好,便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