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女儿,身体里流淌着她的血!
当年惠帝杀兄夺位,她无奈阻止,知晓惠帝不会放过兄长的血脉,不得不趁着宫变之际,托心腹将她带走。
可当年一别,竟失了音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半点线索。
她轻抚女儿的黑发,心中被怜爱取代,“回来后,可还适应?”
女帝的话,让循齐犯迷糊,这句话问得好生奇怪,她是否适应,与陛下有什么关系?
她无措地眨了眨眼睛,颜执安开口:“陛下,您怎么出宫了?”
“你可知晓这位公主是怎么被发现的?”女帝恢复常色,松开循齐柔软的小手,继续说:“是皇室送给朕的礼物。
”
颜执安垂在两侧的手蓦地意动,道:“臣以为是陛下的意思。
”
“朕撑得慌?”女帝反感极了,“是纪王送入宫的。
”
纪王是明帝惠帝的小叔父,至今不过四十岁,正值壮年,若不是他压着,她也不会将女儿送到颜家。
闻言,颜执安也露出厌恶的神色,莫名显得冷峻,道:“那就先认下,且看他们玩什么把戏。
”
循齐闻言,诧异得睁大眼睛,下一息,颜执安拉她回来,与陛下说:“陛下,臣先回府了。
”
“嗯。
”女帝沉沉地看着少女,眼中带着不舍。
颜执安恍若未见,领着循齐出亭。
两人一道上了马车,女帝也跟着出亭,遥遥望着马车,心中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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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左相府,已是黄昏,陈卿容领着人在门口候着,远远地看着马车而来,面上添了些喜色。
一走便是三月多,她还是多少有些想念的。
她对这个女儿,是又爱又怕。
颜执安年少成名,神气清韶,而她,就是闲散的性子,着实与她说不到一起。
马车停下,循齐先下车,随后转身扶着颜执安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