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媚看了一眼那小纸盒不由叹了一口气,里面最短的铅笔手指头都未必捏得住。
“小丫,你这铅笔用了多久了?”
“上学期剩下的,这几个小的是我在班里捡的,放心吧姐姐,是人家不要的。
”
叶晓丫视线没离开作业本。
叶晓媚心里一酸,今晚她早早的睡下了,次日天没亮叶晓媚便从杂物间一堆破烂里搜罗出七八个网框。
这些是记忆中爷爷在世时用过的,年份太久有些已经破了,八个里面就挑出来四个好的。
到铁桥河边的时候,天边刚展开鱼肚白。
铁桥河是活水,但是山下的分流比较多,眼前这个荷花塘子就是其中一个支流水塘,这个季节荷花已经开满。
叶晓媚挽起裤管蹚水下去,看着紫色的水晶凉鞋她还真有点不舍得往淤泥里插。
只是她现在必须得想法子赚点钱了,一咬牙便下去了,随着呱唧呱唧的泥水声,叶晓媚找了个好地方,把昨日吃鱼掏出来的内脏分别塞进去,网框往淤泥里一按,确保入口没入泥水里,这就算下好了。
叶晓媚只是小时候跟在爷爷屁股后见过,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天这四个网框里就会钻进来很多泥鳅。
那时候啊,叶晓媚觉得特别神奇,感觉爷爷会变戏法。
十岁那年,小丫两岁,爷爷重病,小老头子是个硬骨头,本来组织上看在他当年参过军要给予补助,他死活不要,说是正因为他是个退伍老军,就更不能拖社会主义后腿。
可没想到,奶奶李翠花偷偷收了这笔钱,一辈子倔驴一样的硬骨头一下子被奶奶给折了腰,当场就气死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叶晓媚挨打的时候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说两句话了。
叶晓媚在河边流水里使劲清洗自己的水晶凉鞋,她倏然想起马启军了,下半辈子算是完全托付给他了,不知道这几天没见他在干什么。
“我见她拿着网框下塘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