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千块钱,连同韩余庆自己的棺材本,最后是血本无归。
韩余庆再过来跟李雾山解释,李雾山都懒得听。
借钱的时候就说过了,仅此一次,下次韩余庆是要被人剁手还是流落街头,他都不会管。
李雾山以为这件事过后,韩余庆总得消停点儿,结果消停是消停了,这才过了不到一年,上次听刘姨说他喝醉跑过来找自己要钱,又是沾上了赌博,欠了一笔债。
“我再说一次,上次的钱我就当打水漂了,之后你就算被追债的弄死,我也不会管你。
”李雾山对着这个比他低一头的“长辈”很难有好脸色。
韩余庆刚刚还笑成一朵菊花的脸瞬间阴沉,脸上的肌肉一块块凸起:“你这叫说的什么话?我死?咱们爷仨现在搭着伙过,没了我,你和李雨水早被人一口吞了骨头都不剩。
”
他黝黑的面皮随着说话的力度抖动,口腔向四周肆无忌惮地喷洒出细沫。
李雾山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到一个安全距离,才开口:“要死要活随便你,钱我一分都不会给。
”
看着韩余庆因为怒气突出的眼球,他又补充道:“上次我就说过了,这个戏你要是再演一次,我直接报警。
”
李雾山话说得坚决,韩余庆却笑了:“以为我找你借钱还债?嘿!你还太小看你舅舅了!那点儿钱,我早还完了!”
韩余庆最近回了趟老家,遇到了几十年没见的一发小。
当初庄稼地里一起打滚的泥猴儿,这次回来开着宝马穿着衬衫,有模有样的。
酒过三巡之际,发小松开了领口的扣子,抱着韩余庆的脑袋赌咒发誓说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受不了兄弟过苦日子,韩余庆欠的钱他来还!
韩余庆没把这话当真,男人酒桌子上那点儿事,谁不知道呢?没料到一回余城,他这发小还真联系上他,一把帮他把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