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证据,我会故意让朝仓看到那个档案,有且只有他一人看过。
如果我被杀害,凶手只能是他。
请宽恕我不能亲自把这件事公之于众,我还有妻女,我无法直接对抗这样可怕的组织,也请看到这封信的人保护我的家人们,我愿用自己生命换来的证据做交换。
u盘中是关于此事的证据,如果真的走到这一步,请将我的死亡带上法庭。
另,请告诉我的妻女,我爱她们。
岸谷一郎绝笔。
不善言辞的老警察把这一切深埋在一封可能永远不会被打开的信中。
他没那么伟大,如果他决心以自己的死亡暴露朝仓,他不会嘱咐岸谷惠到了今天才展开这封信。
但他又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他不能让妻子和女儿直面组织,所以他必须找到这个时间点,才能把这个证据交到可以信任的人手中。
降谷捏着信纸的手收紧。
情绪自从得知诸伏遇害后就像是被抽离了身体,始终慢他一步,此时才姗姗来迟。
如果早一点呢,如果再早一点呢?他既然早已经猜到,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
如果再早一个月,一周,甚至一天呢?
他明明早知道这一切的不是吗?
他不知道此时的情绪该叫做什么,是愤怒吗?可这个警察已经牺牲了自己可以牺牲的一切,他只是用隐瞒保护自己的妻女而已。
他对这样的结局实在怨恨不起来,却也说不出感激。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
降谷接通电话,耳边响起同事的声音:“先生,诸伏警官的抢救结束了。
”
“结果呢?”
“我把电话给医生,他亲自给你说吧。
”
电话那头一阵杂音。
“喂?家属吗?”医生自顾自地说着,“抢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