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是她,我相信她不仅仅是因为我熟悉远山暮原,也是因为她是田纳西。
”降谷有点明白诸伏想要说什么了,可是他并不想接受这个说法。
“不,请听我说完。
在组织长大——这也就意味着,即使她回想起了过去的记忆,但是她的价值观,世界观,她对善恶是非的判断仍是受到组织影响而生长,而这会影响什么你明白吗?”诸伏毫不留情地继续说,这个说法有些残忍,连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继续。
降谷张口想要辩解,他想说他接触到的田纳西不是什么坏人,但是脑中想起的却是田纳西曾说过的话——
“每天净装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有没有冤枉他又有什么所谓呢?那是你们这些自诩公正的人该考虑的事情,而我,只需要把怀疑的都解决掉不就好了,这才是组织的思维逻辑……”
他发现他无可辩驳,而此时诸伏接着说:“你觉得组织会教她,有些东西的意义大于生命吗?现在她和我们目的相同,她要抓到那个卧底为父亲和养父报仇,可是当我们转向不同的方向呢?一旦涉及朗姆呢?我们的使命注定是去毁灭组织,而她呢?她真的有那么坚定吗?你知道朗姆作为养大她的人,到底在她的心里占什么分量吗?”
“具体点来说,你怎么能确定,当你和朗姆站在对立面的时候,她会不会把枪指向你呢?”诸伏的声音像是直击灵魂,也问出了降谷心中从不愿细想的部分。
她成为现在的她,到底是天生如此,还是经历塑造而成的呢?曾经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降谷从不疑惑,有了过去的经历他才成为当下这个他,但此时,这个抉择又如此困难。
如果承认是记忆组成了一个人,那就意味着他同时也否定了田纳西和从前那个远山暮原是一个人。
“可是她恢复了过去的记忆,”降谷找到了其中的逻辑漏洞,“人格并不是形成之后就一尘不变的,她过去的记忆会把她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