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朗姆破天荒地决定暂时留这个孩子一命,因为他想到了一种更有趣的玩法,他决定驯养这个十多岁的‘婴儿’,让她成为一条狗,一条为组织卖命的狗,于是就这样,她幸运的,在周围所有人都死光了的绝境中活了下来。
”
“作为一条狗活了下来。
”
田纳西又把病历钉回板子上,然后转过脸来对安室笑了下,然后又移开视线。
“……”语言显得苍白,安室没说话,只是拧眉看着田纳西。
“但其实一个‘婴儿’又记得些什么呢,”田纳西继续审视这份病历,像是在卢浮宫欣赏蒙娜丽莎那样认真,“正是有了这段经历,她才能活下来不是吗?她是不是该以此为荣呢?”
“抱歉……我不知道,你承受了这样的事。
”安室下意识想用动作表达宽慰,却总觉得站在她身边的田纳西距他无限远。
“为什么要抱歉呢?这不是你做的,我也并不把这段过去当作什么耻辱。
正如我所说的,是有了这段经历我才能活下来,否则我早已经和佑实叔一样,变成一具尸体了,“田纳西环抱着手臂,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一样轻松,”我只是在和你解释为什么我不救前田医生,你明白了吗?他对我来说死不足惜。
此外别露出那种同情的表情,我不需要。
“
“不是同情,我只是感到很抱歉,我从不知道这些事,”安室摇了摇头,“我该早点发现的,或是什么其他人也好,你不该经历这种事。
”
“……”田纳西耸耸肩不置可否,“面煮好了吗?先去吃吧,别泡软了。
”
“好。
”安室点头,两人先后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的矮几旁,随意的坐下,泡面之上蒸汽氤氲,每一碗里都窝着一个金黄的煎蛋。
安室把筷子递给田纳西,然后习惯性合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