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坦然赴死会比苟活更适合她。
可就是不想死啊。
当初她眼睁睁地看着隔壁实验室的实验员们被“清理”,为了自己活命,她没有伸出手帮他们一把,哪怕一句提醒她都说不出来。
后来高桥鹤子找上她的时候,她甚至动了灭口的想法都没有想过把自己脱身的方法告诉高桥,她生怕被组织找到,其实总而言之不过是怕死罢了。
盐田背靠在冰冷的门上,手上的便当滑落在地面,但是这种像老鼠一样的日子她真的过够了,要不然去找fbi吧?他们会帮她吗;或者去投案自首?在监狱里坦坦荡荡的度过后半生也好……
她思绪很乱,又想起那个孩子,那双冰冷的、看透一切的眼睛,她有些怨怼地想,还不如当时就是来杀她的,反正也算是欠她的。
门外突然传来些响动。
盐田有些僵硬,她杂乱的想法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她手撑着门,轻轻地、缓缓地站起来,透过门上的猫眼向外张望,只见楼道里一对小情侣走了过来,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语气激烈到快要吵起来。
盐田认识这两个人,正是隔壁的邻居。
她叹了口气,嘲笑自己风声鹤唳,从地上拎起便当走向厨房。
她打开冰箱分门别类放好食材,挑出快过期的放在外面,安排好了自己的晚饭,然后走向卫生间。
她出了一身汗,如今想洗个澡。
她的卫生间和那对小情侣的卫生间窗户相对,只要两扇窗户都打开就可以清楚的听见隔壁房间的声音,她听见隔壁的浴室有水声,想了想她放弃了洗澡的计划,转而去了书房,打开电脑浏览一些新闻和学术热点。
时间过的很快,盐田再次抬头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她走向厨房打算吃中午拿出来的便当,突然,从未被按响过的门铃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