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回问:“蓝阿姨没和你们说她带阳阳回昆明看外公外婆吗?”
话落,远在北京的两个人面面相觑,霍矅眉宇刹那皱紧,起身走到摄像头外给母亲打电话,独留察娅守在视频前。
缇慕见察娅突地噤声敛起笑意,眼珠随画外的少年来回动,聊天氛围突然凝重,迭忙问着:“怎么?出什么事了?”
忽然,霍矅闪回进画面,清隽俊容突现灼急,握紧手机急迫道:“嫂嫂,能不能想办法联系暻哥,阿妈的中国手机号打不通。
我和察娅还得留北京几天给外公外婆申请外交保护,他们二老也和我们一起在等回函。
”
外公外婆都在北京,那蓝阿姨带阳阳回去看谁?住在哪里?
缇慕心里顿时忐忑不安,强按住慌乱,话里不忘劝弟弟妹妹,“别急别急,蓝阿姨和阳阳会没事的。
我马上去联系小先生,先不要和外公外婆说,免得他们焦心。
”
话音刚落,她忙关掉视频通讯,三步并两步跨回房内,翻出手机给还在上班的先生打电话。
距下月初第一轮大选仅剩三天,仰光市中心最高等级戒严,上议院参议员和军方代表统统聚在国会议厅开辩会。
各党派候选人支持者和各国军政媒体早将市政厅广场围的水泄不通。
这周她也只见过先生两三面,凌晨看他回来洗澡换衣服,经常睡得迷迷糊糊听他嘱咐自己非常时期别出门,想买什么吩咐佣人去买,照顾好身体多吃饭,等这段时间忙过去,他会回来陪自己睡觉。
忙,小先生忙得脚打后脑勺。
非必要,她不会去打扰,也终于清楚蓝阿姨夜以继日的等待,表面活在宫殿养尊处优,实际连给丈夫打通电话都得挑时间。
丈夫,真难想象,伊洛瓦底江的暻少爷如今是自己的丈夫。
姑娘攥着手机孤身坐床沿,屏幕显示六次通话失败,心里明知两本结婚登记证书锁在床头柜里,却仍没多少真实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