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沙用没趣的语调和他打趣。
霍暻愠怒之下横了梭沙一眼,手从腰后拔枪上膛共计五秒,闭上眼摒除杂音听空乘细高跟的细微声响,精准预判出下一步,抬起漆黑枪口,隔着帘子勾动扳机,“嘭嘭嘭”盲开三枪。
三枪之后,挡帘之外,巨响立时传来,空乘中枪尸体轰然倒地,五官七窍流血,死寂瞳孔正透过帘子底部,望向座位两个无动于衷的男人。
两个守卫兵立马上前去将空乘尸体拖到机上卫生间,手法熟练,像是处理一件不起眼的垃圾。
公子哥儿发狠将m92f砸桌面,怒斥:“赔钱!早晚我要让大楼里那些老头子赔我的钱!”
“可以。
”梭沙难得来句风凉话,“一个人造人十万美金,也不算贵。
”
霍暻呵笑,回头撇眼梭沙,出言反讽,“你以前是被我妹妹灌哑药了么?还是今天上飞机前忘吃药了?话比我还多。
”
向来不苟言笑的军官面色尴尬,连忙移开目光,低咳两声,唇角掀起难以发现的弧度,旁人无法知晓他心中因何雀跃。
可深谙心理学的少年不是普通人,他一眼看出梭沙犯思春病,九成九犯病对象是自己双生妹妹,憋满肚子气懒得搭理,朝守卫兵要来无线电通讯仪,调整信号至和前方直升机相同频率。
“暻哥哥?”那头,霍曦接起通讯仪,还自言自语,“哎?是这样用吗?喂?暻哥哥,能听到吗?”
霍暻“嗯”一声,又道:“让我老婆来听。
”
“缇慕妹妹,那个,缇慕妹妹睡着了,她怀孕,比较累。
”
“她有恐高症现在坐直升机不害怕都不错了,还能睡着?”他气到扶额想笑,这真是和自己一个娘胎出来的亲妹妹,撒谎都不打草稿。
两个小姑娘的把戏眨眼间便被拆穿,那头消音片刻,紧接着传来缇慕的轻声细语,“小先生,对不起...”
“嗯。
”他佯装不满,逗弄她,“会骗人了,以后教坏孩子可不行。
”
“先生现在变了,张口闭口都是孩子。
”姑娘的话听不出喜乐。
“你在吃醋?”
“没有。
”
“刚才在医院喊不想生闹绝食,现在又和孩子吃醋,怀孕了脾气都那么古怪么?”少年好奇女人能有多善变。
“可能是缇慕古怪吧,换作别人就不会了。
”通讯仪电流音掩不住她的失落,“孩子很好,没什么事的话,缇慕头晕,想先休息了。
忽地,信号绿灯瞬灭,他难以置信看看自己手里通讯仪,怎么回事儿?多说两句现在都不行了?
别人?换作别人,说不定要混个一尸两命。
霍暻后靠椅背,看向窗外,南方仰光大金塔初现塔尖,国会大楼天台闯入视野,直升机转入民用航道,高度开始下降。
回来了,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