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着她的脖颈说:“今天特别想。
”
朱嬴和他面对面,腿迭腿。
侍女看到她的衣裙层层迭迭松解下来,下身还围着红绫裙子,内衬却已经滑落,轻软的绫下雪白的双腿越发分明,顷刻白色的罗衣滑落双肩,挡住腰间,才堪堪遮蔽。
丹砂的视野只能看到她的胸,她紧紧抱着他,他的脸几乎是埋在柔软的乳间。
她顾不上这个姿势怪不怪了,秋千越甩越高,飘飘忽忽,她都怕一个不留神,两个人滚到地上,她背朝外,还是垫背,她心里骂,自己果然不是做“荡妇”的料。
她怕死得很,四肢死死锁住丹砂,他很享受这种被她紧紧包裹的体验。
离家出走的风波就这么揭过去了。
野利捧着朱嬴手看戒指,问:“咦,王君和你求婚了么?”
朱嬴一缩手,惊疑不定:“啊,这、这有关系吗?”
“前些天王女庆生,他戴了一只,和你的差不多。
西域人谁不知道,这就是求婚呐。
”
“我不答应是不是不太好啊?”朱嬴猛地回忆起迦陵、元英对戒指的古怪神色,这会子点破了,意外归意外,也不是一无所知。
忐忑害羞,微微欢喜,忸怩地向闺中密友讨个主意。
野利看她平时外柔内刚,遇事泼辣,天不怕地不怕,眼下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俨然已经当局者迷,失了分寸,说:“忙什么,你现在拿了‘赃’,还没弄到口供哩,你先让他招供再细细审他。
”
朱嬴笑说:“我懂你的意思,只是这话好古怪。
”
“这个月捉贼,少不了判官司。
我有个主意——”
这头狗头军师替朱嬴支招,那边丹砂颇为坎坷,他找人占卜婚礼的日子,算来算去,近来总没有合适的,换了一套历法去算,有个凑合的时日,他又不肯将就。
阿含暮说:“倒也不拘于咱们这儿,您看看周围这些地方呢。
”
巫师摆手:“我拿汉朝的法子算,您干脆去敦煌办喜事吧。
”
两人尴尬地告辞。
丹砂先去处理事务,缓和低落的心情,装成没事的样子回到寝宫,他还不知道朱嬴怀揣锦囊妙计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