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奇异的本事,无论心底如何想,神色始终平静端庄。
大约是自幼礼佛,耳濡目染,他很会笑,任凭胸中恶意翻滚,笑容越发温柔和悦,似乎将所有的美好都堆在面上。
朱嬴看他的笑意,分外纯净,以为他顿悟了什么——她不理解,总之他成天费脑,心思深沉,神神叨叨,不生气就行了——起码别和她生气。
她哪里知道他心魔作祟,濒临爆发。
勤修戒定慧,息灭贪嗔痴。
戒定慧,贪嗔痴。
贪!嗔!痴!
他甚至不能长舒一口气,仪态仍然舒展自然,没有丝毫的僵硬。
妒火中烧。
他是会呼吸的鞣尸,阴湿安静地微笑。
朱嬴耐烦他半日,已经仁至义尽,随意问到:“还要问啥?”
丹砂并不想动,但是身体很自如地挨着她,低柔地开口:“作为一个女人——”
不要问!
“你觉得——”
不要问!!
“阿含暮好不好?”
不要问!!!
朱嬴并非对他的试探一无所知,奈何今天已经捶过,只能敷衍他:
“还——”
丹砂的问题是好不好,她的口型接近于“好”。
他瞬间扑过去按倒她,捂住她的嘴,凑在她耳边说:“作为一个男人,我听不得你说任何男人好。
”
她无奈地躺在枕头上,自恃武德充沛,完全不怕。
但——
架不住他现在变态啊!
丹砂解开自己的衣服,一丝不挂,跪在她的两侧,双手支撑上半身。
两人当然有不穿衣服的时候,但,那时事出有因,此刻她的衣服好端端的,这场景太荒谬。
朱嬴瞪眼,问:“你很热吗?”
他摩挲她的脸颊,不知廉耻,温颜微笑:“不好看么?”
光天化日,窗子不关,帐子不下,他还问好不好看,正经人能看吗?就不该看!
她自动摸向腰带,大度递台阶:“你要睡就睡吧。
”
“不许脱。
”他握住她的手,“我要你看我。
”
朱嬴哼笑一声,自寻死路!撮尔小国未免小瞧大汉的手段。
她不光不躲,笑问:“许不许摸?”
丹砂吞咽一下,喉结一颤,撞上她轻蔑邪笑,瞬间僵硬,却对她的狠辣诡谲跃跃欲试,强撑着冷静,浅浅抿唇应允:“嗯。
”
他没有放开制止的手,朱嬴心知他忌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