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鸢以后,两人还没坐下,阿含暮走进来,他脸色不虞,随从和丹砂解释死鸢掉到学士身上。
“怎么这么巧呢?”朱嬴幸灾乐祸地嘀咕。
“哼。
”阿含暮整了整衣襟,感觉死鸟绒毛还黏在衣服上。
“你们认识?”丹砂看他们并非泛泛之交,目光轻轻流连,略带试探地问。
“野利的老师嘛。
”
“砍人手指的小姑娘,正常人想要忘记很难吧。
又是你,在花园公然杀生?”
丹砂解释:“鸢袭击人,她是为了保护我。
”
阿含暮并不放过:“你完全有本事不伤它性命,只要翅膀受创,侍卫就能抓起来。
可你欲擒故纵,根本没想过留活路。
”
他从袖子中取出一枚青杏子,放在石凳上:“最后一记发的是连珠,你怕力度不够,务必置它于死地,对不对?”
丹砂替她说话:“情急之下,她这么做,必然有道理。
”
“它非要以卵击石,必定自寻死路。
你不怪鸡蛋不自量力,怎么怪石头坚硬呢?”她漫不经心地说。
“它是禽兽,你是人,难道不能有点人的慈悲吗?”阿含暮不认同她狠辣的手段。
“慈悲是好人的品德,我刚巧不是。
”她听他说教实在乏味,朝丹砂说,“我回去了。
”
“她的戾气太重,你一定要加以引导,否则会误入歧途,酿成祸端。
”阿含暮告诫,他看到丹砂微微蹙眉,似乎是认真考虑他的意见。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丹砂心中没有半点认同的意思,他萌生诡异的冲动,满脑子想和朱嬴翻云覆雨,可能见血以后,性欲被调动了吧?不,不是,他是在嫉妒,他不想让别的男人认识她,不想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说话,哪怕他们看起来彼此敌对。
真实的针对也令他不舒服。
他在臆想中构筑阿含暮和朱嬴交欢的场景,他们更富有激情,更酣畅淋漓。
他真变态,居然在幻想恋人和朋友的情事。
他感觉颜面发痒,拂了一下贴在脸颊的发丝,点了点头,平静温和地说:“先说说典礼细节。
”
阿含暮看到好友神色如常,完全忽略对方压根没认可他的提议,他哪里想到丹砂当时幽暗的心里除了爱欲别无他物。
丹砂吩咐侍女呈上膳食,对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