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苟延残喘的活着,还没有去死呢?”
“父亲”的言语曾经字字诛心,将她刺到鲜血淋漓,倘若没有哥哥一片一片将她破碎的内心拼好,倘若她没有与大家相遇,她怕是会一生都活在自责和阴霾里。
而且无时无刻都在往她最痛的那点上猛扎,譬如她母亲的死,譬如她一直以来看作最重要之人的哥哥。
可是现在她的身体好了些许,她又摇身一变,变成了他看重的优秀女儿了,他的这副嘴脸变得实在太快,也太滑稽了些。
“你,你疯了!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没有我的话哪里来的这辈子的你——”男人在地上挣扎着,瞪向另一边的五条悟,喊道:“悟,悟,好孩子,快来让你的疯掉的妹妹停下来!”
五条悟动了。
男人的眼里重现了希望。
——五条悟俯身下去,一把扯住男人的发根,揪起,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少年敛眸轻笑,纤长的睫毛垂落如细雪,他用悠哉的语气,压低声线,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对面前的男人说道:“错了,父亲。
”
这句父亲带着一万倍的讥讽之意。
“疯掉的并不是凛,而是我啊。
”
在男人震颤的瞳孔里,五条悟抬首示意五条凛先去和长老们聊一聊。
他笑着说:“哥哥和他还有些事情要谈,你先去着,我随后就来。
”
“家族范围我已经放过帐了,一只苍蝇也不可能飞出去,一只蚊子也不可能飞进来,外加五条家这固守自封的破信号,已经被结结实实地封闭起来了。
”
虽然没有一句话在明说,可是字字句句全都是对即将料理家族的暗示。
被他压在手肘之下的男人,闻言惊俱地瞪大了双眼:“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是要反了不成?”
“悟,你糊涂啊!”男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