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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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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整个人却是静止了一样,一种无法喘息的痛。

    他慢慢伸出他那修长而苍白的手,在触到油纸袋时轻轻一缩,然后再也没有任何迟疑,打开,取出内中信纸:不足五页,其中有四页还是官府所录其他人的供词。

     属于他的在在的,只有不到一页,寥寥数行。

     第一条就是关于她的样子:面有疤,常年以粗布遮面。

     第二条是她的来历:非当地人,乃系大荒之年流民,随外出做工的宋茂而归。

     第三条就是她的生平:寡言,不与人交,其婆母甚恶之,动辄咒骂。

    其夫每醉,辄辱之,殴之,常年带伤。

     宋简看着,整个人呈现一种去除生命力的冷静,同时又伴有微不可查的痉挛。

    明明是一目十行的人,这短短几行字他却看了很久。

     房中线香燃尽,紫檀木上白瓷罐发着莹润幽幽的光,火盆里的炭火烧得红通通的。

    宋晋如同一个静止在时间长河中的玉人,管家垂首,静静侍立。

    房外,冬日夕阳无限,笼罩天地。

     官府的供词是旧年宋茂卖儿子引起的债务纠纷。

    村人第一次发现这个异常沉默的女人会说话,粗麻布后,如果不是那道蜿蜒过半张脸的疤,真不知道得是一个多俊的小娘子。

    她告到官府,说买卖合同违背《大周律》,根据《大周律》142条、176条,当判无效。

     最终她要回了儿子,时年,宋晋三岁。

    从此,本就在村中鲜少露面的人,更是连宋家院门都很少出了。

     “宋家娘子就是个怪人.....不过长得确实俊,要不然宋大茂这么好的后生也不能领回她来......大茂是村里的好后生,长得好又能干,可孝顺!估摸就是这回亲事娶坏了,这么好的小伙子一天不如不天,日子不顺心呀,要是顺心他能喝酒?那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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