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宋弋清不过唏嘘,师父对她虚情假意与否,她切身领会,最能知冷暖。
“书公子所言不差,浔阳真人对宋姑娘,实属真心,要怨只能怨老朽。
”
叱月不知何时,竟同徐子澜和戚明轩在一旁拐角处蔽雪,蓦地出声,倒是叫徐子澜和戚明轩为之一惊,面庞上闪过窘态,无地自容到欲图溜走。
书析伝朝那二位颔首,戚明轩皮笑肉不笑地扯唇后,贴上徐子澜耳廓:“看看人家这正房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见不得光的外室呢,能不能支棱起来,有点气势?”
要何气势?
徐子澜心弦紧绷,酸楚不已。
他连性命都是书析伝救的,换言之,三百年前,如果不是书析伝用他的命格为自己改了命,或许书析伝就不会死,自己也不会活。
要真是外室就好了,他还能胡搅蛮缠争上一争,可如今知晓其中渊源,他竟连争的资格都没了。
况且叱月仙人说得对,书析伝已死之人,不知何时就元神俱灭,他总不该连让人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吧?
宋弋清黛眉轻蹙,徒添几分灵气:“仙人此话何意?”
叱月捋了捋发白的胡须,懊恼自责:“若非当年老朽一席话,浔阳真人又岂会怕一语成箴,因此寻来那囚仙环。
”
“他本想你师兄妹二人互相制约,哪知那两样东西,竟都成了造成姑娘死因的罪孽,追本溯源,一切都是老朽的过错。
”
话毕,叱月屈身,抬手作揖,朝宋弋清重重一拜,诚恳郑重,悔恨交加。
宋弋清不知作何想,师父不信她,怕她作恶为祸世间,所以心有忌惮。
叱月又支吾其词道:“宋姑娘,浔阳真人也曾拜托过我一件事,他说,若来日书祈珒作恶,就让我降下神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