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等,换成个逮字更佳。
“才通风报信完回来?”
晏无邪身上有些湿气,因脚程过快,衣衫上怎么都会带点泥水,不过他却不狼狈,或许是那张脸过于端正肃然。
果然,他的一举一动还是没逃过宋弋清的眼,索性也不藏着掖着:“嗯,也得让人有个念想,别在半途就去了。
”
他才去偏远之地给远在青阳的永宁王晏无烬传了书,只说不久后会带人回去。
晏无邪立在墙侧,目视前方又渐大的雨势:“以你的身手,想从我手里逃走易如反掌。
”
两人与对方只有刚才的浅淡交流,似乎都不想与对方多深入。
宋弋清:“不是你说他时日无多了?见见也好,也省得你青阳的人再用剑指着我的脖子,纠缠我没个清净儿。
”
晏无邪用暗沉的余光扫到了侧下方的女人,女人勾着一条腿,体态松懒,像是惧寒,将自己蜷缩成一小团。
“以你的身手,从这儿到青阳,又或者是巍冥山,三日足矣。
”没必要跋山涉水、历尽艰辛,走上半把月。
有时他实在搞不懂宋弋清到底在想什么,一个清风飘逸如仙的人,说她豁达,却总浸在悲春伤秋里。
只听身边人笑得脆如银铃:“我时日足够,为何要那般着急,只有你们这种短命的才会事事心急火燎。
”
晏无邪:“……”说他短命?他才二十。
“三百多岁,放修仙界里也算一把年纪,虽容颜未老,可这个年纪还未成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升天了。
”
宋弋清兀自淡淡一笑:“那你该去提醒书祈珒,让他再多练练,以免他日暴毙。
”
晏无邪想来倒是如此,那位长泽仙君虽说依旧丰神朗目,但也可见容颜渐老,那日一见,眼角都有几丝褶皱,没宋弋清这般温香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