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袍,看着挺平平无奇的。
而唯一露脸的那人,清贵冷然,风光霁月,一身道骨仙气绻绕,很是不俗。
戚明轩不满的抱怨嘀咕:“谁人如此暴遣天物?好好的画糟.蹋了干嘛?天下人抢破脑袋都想要一睹张腾安的真迹,这人倒好,不仅不珍藏还给人画弄成这副样子。
”
戚明轩并非是个才气卓然之人,相比于诗情画意,他更喜舞刀弄剑,但好歹是一代名家仙笔,他看着着实是惋惜心疼。
徐子澜目光紧盯着中间那位青衣女子,不知为何,他从她身上瞧出了几分熟悉感,只因画中女子被描摹得过于精巧了,能长成画中女子那般模样的,普天之下,他目前只见过一人。
“不过这人是谁?”戚明轩的手指又指向了唯一露脸的人:“看着还挺气宇不凡的,就是不知真人是否也这般风流清逸?”
晏无邪从方才开始,一直阴郁烦闷:“走吧,明日还有比试,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
侧目时,斑驳的光影打在身旁人的脸上,本面若霜寒的脸居然愤懑戾然,晏无邪对着轻尘又是一阵视如敝履。
天色未明时分,宋弋清就已经醒了,或者说,是昨夜酒醒之后,她呆坐在院中一夜未眠,只是目光瞻视着不远处重峦叠嶂的山峰。
款款而来的落渊怎会不知宋弋清心中所想:“今日泽屿大试,你大可在所有人面前撕开他的真面目,这样做岂不大快人心?”
宋弋清一只手托着下颚,眸光中染着浓浓的迷雾:“是挺大快人心的。
”
明润薄唇上扬的笑意却是自讽:“可你觉得,谁会信一个魔族?”
秋日的破晓还残留着寒意,朝霞悬挂于天际,白鹜展翅于广袤无垠的人间,被雾色微蒙的巍峨山峰渐渐显出壮阔的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