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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告白(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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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衣服会沾上雨水的气味......”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当着喜欢的人面前念手里捏得皱巴巴的情书,“像...像被浸湿的花瓣,妖冶不失清纯。

    植物有许多种类和科属,而你是我见过最独特的花蕾,倏然绽放在我的眼前。

    我想为你撑伞守候在你身边,不让珍稀娇贵的品种积水腐烂。

    ” 温晚池的瞳孔变得细长,映出苟旭通红的脸。

    他居然连这种细节都记得,还有那些破萼而出的情话,她哑然钝愕。

     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敲打玻璃窗攀附而下数条水蛇,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吐纳,局促而凄厉。

     茶几上的热可可已经凉了,一口没动。

     殊不知,狗不能吃巧克力。

     甜腻巧克力混合微焦牛奶的油脂香味,浓稠醇厚。

     又如何在甜蜜与苦涩之间找到平衡呢? “可是...”她潜意识地勒紧手指,联想到蛇的鳞片,爬过一寸寸肤质,激起颤栗的冰度,“喜欢是件很轻的东西。

    ”例如虚无缥缈的实感。

     “那我的喜欢很重!”苟旭接话,“重到可以接住你所有没说出口的‘但是’,重到...”他的尾巴紧张地缠住大腿,“重到不怕和任何人比较!” 他想用真心一点一滴打动她筑起的高墙。

     雨变小了,窗外云雾弥漫,蛄蛹着将建筑物蚕食吞吃。

    温晚池发现自己正凝视着他锁骨上的疤痕,这道突兀的旧伤口,和姜岛泽永远整齐的衬衫领口形成鲜明反差。

     与前者歪斜随性的穿着相比,后者极为苛刻。

    要求领带打法标准,袖扣精确保持在手腕骨节上方一厘米处,多一点变化都不被允许,好像违反秩序就会死。

     年纪小的人,总是很坦诚直率的,敢于把伤疤直接揭开展示给其他人看,引人发笑,也很想去拯救别人。

     “苟旭...”她仿佛喃喃自语,却没能成功抽回被紧握的手,“不要喜欢上我这样的人啊......” 他的体温好烫,不曾放开她。

     “没关系!我的喜欢多到够我们两个人享用!” “姐姐,你就答应我吧,我发誓会保护好姐姐的!” 苟旭突然把衣服袖子撸起来,整条手臂露出更多伤痕,还有不少,干脆脱掉上衣,指给她。

     “这是小时候翻墙摔的!这是和别人打架...啊不过打架是不对的,但最后我们成了好朋友!其他都是训练时留下来的,一直消不掉呢。

    ”他说话带着笑,全然不觉得痛,“姐姐你看,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我不怕疼,带着所有丑陋伤疤,看着乱七八糟但很结实!我想让你觉得我很可靠!尽情依赖我吧!” ...... 狰狞又可怖啊! 温晚池望着他手臂上深浅不一的印记,眼前这个颇为小男生的青年却把整颗滴血的心脏都摘出来,毫无保留地捧到了她面前,揭示他的全部。

     “姐姐啊——听我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见对方没回应,苟旭趁不注意,把她扑倒在沙发上,膝盖跪在她双腿间,尾巴不受控地高频摆动。

    温晚池长长的头发瞬间散落在四周,内心先是一惊,眼神始终回避着他。

     真的好美...好想用手触碰...呵护。

     被蛊惑般吸引他前来采摘那束沾满雨水的、含苞待放的花朵。

     屋里开着一盏昏黄的台灯,柔光亲吻她脸庞,他的视线无法从她微微张开的唇上移开,薄涂的蜜桃色唇釉水嫩充盈。

     好想就这样将她侵染成自己的气味,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独属于他的吻痕。

     眼见着就快要亲上去了,才被一双手死死阻挡,她在抗拒对方的近距离接触。

     凡是艳丽的花苞,身上都带着尖刺,为了防止有心之人窃取种子。

     “对不起。

    ” “不可以,不行噢。

    ” 她堵住苟旭即将贴近的嘴唇,别过脸,不再看他,眼神空洞如死水,照不进分毫亮度。

    另一只手抵住下压的肉体,指甲紧扣着他的胸肌,挠开一道抓痕,渗出血珠,他随即闷哼粗喘。

     她回忆起从前,某人曾经也是这么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术,结局失望至极。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嘴里所说的喜欢。

    厌倦了,腻味了,嫌恶了。

    到最后转变成背叛与利用。

     “抱歉...你还是去喜欢别人吧。

    ” “我们当做朋友就好。

    ” 新鲜感总会过去,就像濒临枯萎的花期,只在绽开时昙花一现,美好稍纵即逝,最终什么也没能留住。

    融化成水,从指缝持续溢出,流失,蒸发。

     温晚池同姜岛泽,都是束缚在过去的可怜人,迷了路,走不出来。

     既然如此,不如就没有开始。

     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不被再次受创伤,哪怕是一个人独自活着。

     共病相怜。

     设身处地的去思考,她怎能不理解他呢? 性格胆小怯懦,不愿意面对那些对个人来说钻入骨髓的剧烈疼痛,恐惧阴影就要拼命躲藏,害怕失去就要扼杀阻断,自欺欺人就要伪装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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