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炉在他旁边。
怪不得呢。
这个玩意体积虽然小,也只有人的手的巴掌大,可是还是很暖和的。
“噢,说起来世界上第1个发明呼吸机的,也是一个叫阿尔弗雷德·琼斯的家伙,”青年自言自语。
即使在冰冷的寒风吹袭下,他还是感觉浑身上下黏黏的,出来一身汗。
又看了手里的棋子好一会,就有人过来叫他:“先生,您醒了吗?”
时间把握的刚刚好。
“醒了!我要去洗个澡!”
“好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
阿尔弗雷德拍拍裤子,赤着脚在地上行走。
他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还转头看了一眼窗户外边,那颗树上的枝桠。
粉色的……花。
完全盛开的,花苞的,都在那里。
樱花啊。
在这个季节能看到到处都有的樱花树的,也只有,日本了。
青年不觉得他赤着脚在这里走有什么奇怪的,直到他进入了浴室,看见对他的体格提而言,显得非常娇小可爱的浴缸。
陷入了沉默。
哪怕是他屈着腿或者把腿放在浴缸边上,也不一定坐进去吧?
是他太大了吗?
还是他误闯了小人国世界?
————
“这个季节,”阿桃看着绿色的车篷布在边缘那边卷来卷去,就想去捉。
马修把她的手捞了回来。
“啊,确实容易花粉过敏了,”同行的领头人说。
“哎,是呢。
”
马修不放心的,又把人往他身上带。
他怕这家伙心血来潮,突然就想跳下车,直接哐哐就跳下去了。
“噗,马蒂,”戳戳戳漂亮的嘴唇,在其他人惊讶又暴露着明晃晃:你这是骚扰的暗示中,小姑娘赞叹,“马蒂,嘿嘿,你好好看。
”
“嗯。
”
“和你一样。
”他补充。
“同样都是冷淡风,可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呢?”
马修随便她戳来戳去。
“这个是给你的东西!”阿桃一边和他说,一边在他手心里写:你拿着吧,放你手心里我更放心。
“贴贴贴贴贴!”
马修装作被乐意骚扰的样子,“好啊,给我我就收下了。
”
阿桃鼓鼓腮,试图去使用近距离的心灵感应。
没有成功哎。
然而下一秒,叮咚叮咚几下,马修温和的和她说,“能接收到嘛?”
“可以哎,我打算试试?”
马修顺理成章接过来她的箱子:“你的衣物什么的,都有。
”
“哈?为什么我们就被提醒说要记得多备几套衣物,你们就不用带?”
同行人发出疑问。
“噢我给她准备的,”马修解释。
他的脸也被口罩遮住了大半,依然不妨碍这个人咬字清楚。
他的声线几乎有一种韵律美内含在里面。
小姑娘又在他手上写,拜托了。
哪怕是有可以不出声也能交流的办法,她还要多加一点,确保他收到消息的措施。
“没什么。
”
[我靠的人不多。
]
[嗯,我知道。
是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就好了。
]
马修把口罩拉下来,亲亲她的手背,温软的唇触碰到细腻的皮肤上。
[我不相信任何人。
要是我拿箱子进去的话,他们一定会检查的。
我不想里面的内容被其他看到。
]
[没关系,我明白我是特殊的。
所以你放心。
]
阿桃吸了一大口气,她的左手被亲着,右手偷偷摸摸,转到青年大腿上,继续写:有人想杀掉我。
在这里。
[不会的,有我保护你。
]
[也不用这么珍重的和我讲,拜托了。
]
[我说过,你要干什么,和我说就好了,能尽力的,我就会帮你。
]
“你想见我,我就会来。
”
[你想见我,我就会来。
]
哎……
马修他,好像,说了两遍?
小姑娘揉揉耳朵。
可是这是怎么做到的,因为语言是思维的产物,语言说明白了,它就是一种工具,怎么把人们内心当中要表达的话语,通过语言这种符号表达给其他人,是人们一直探索的问题。
语言表达总是有自身的缺陷的,有的时候它并不能比较完整,精确地表达出人们内心深处的想法。
也就是说,马修把思想深处的话,和口头上的话,做到了同步进行。
一些人可能会说哦,这有什么难的,这不是大家都说的什么脱口而出嘛,不经过思考,我想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这和脱口而出也不一样。
脱口而出的前提是我的大脑总得有一个反应吧,我得有稍微哪怕是几毫秒的反应时间。
但是马修……
没有,他甚至没有几毫秒的停顿。
放话干脆利落。
太可怕了。
“什么?”车厢里的其他人都还在疑惑,这青年突然莫名其妙说什么时,阿桃哇的一下,半个身体扑进他怀里,“是不是要到目的地了?”
“差不多吧。
”
“谢谢马蒂——亲亲嘛——”
“调皮鬼。
”
又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女士!”
开车的司机感到不公平的讲,“现在车上这么多男士呢,就你一位女士。
”
而且还是在公共场合。
“噢也是噢。
”
马修却说,“没什么呀。
”
同行人:“所以是情侣吧。
”
阿桃快快乐乐的点头:“马蒂他——可好了——宇宙无敌超级漂亮的——”
马修纠正:“帅。
”
“好嘛,又帅又漂亮的。
”
其余人:……的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