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里,把身上的衣服往紧裹。
王黯大抵是喝高了,眉飞色舞的说:“我知道你喜欢喜静的女人。
”
“她很内向。
”他点头。
“你的眼光很高,所以她应该长得最漂亮——”
“不是很漂亮,但是很耐看。
”
“啊,这样,”他垮下肩膀,“我以为是多漂亮的一个美人。
”
王耀只是笑。
“所以我说真的,我想见一眼她,看看她有多大的魅力,你知道么,每天都有人发电报问我她在那里,这些电报来自世界各地,华/盛/顿,伦/敦,莫/斯/科,渥/太/华。
”
王黯打了个酒嗝。
“她的男人可真多。
”
“还有——”
“本田菊。
”王耀说。
“本田也在找人。
”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们和本田处于战争状态,你又没有想过,万一她背叛了你!”
“不会的,你是我,就应该知道她是不会背叛我们的。
”
“她在国内被我手下人的人追着撵,被鬼子打成渣过,她在南/京出现过,”青年通红着眼球,“我都想不明白,她是不是脑子有病?!这里有病?!”
他指向太阳穴,“军统的人抓了她叁次!动了无数遍的私刑,她就是记吃不记打,怎么会有……”
“怎么会有这样傻的女人?”
“不是傻,是蠢!”
“你和她见过一面就知道了。
”王耀咳嗽了一声。
“她现在不在国内。
”
“我知道。
”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荡上树梢,发出清透的微光。
“我能感知到的,她在国内的情况已经很差了,听说她去过东线,那里不是人可以待的地方,而且苏/联的惨烈程度,”
“那是她的选择。
”他平淡的说。
王黯一口气喝光了酒杯里面的酒,粗鲁的一抹嘴。
“就是你的这种态度,所以才让我更讨厌你!你是不是跟伊万走得太近了?他不近人情,你也不近人情?”
长发男人只是摇头。
“罢了罢了,我等着她来找我吧,一定是非常有趣的小丫头,我很期待和她的见面。
”
“最好不要。
”
“为什么?”他大着舌头。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所以……”
你也会有感觉。
王耀望着皎皎明月,月亮变成了小姑娘的笑脸,他喝了口寡淡的酒,都说坛子太大了,水多了,导致里面的味儿很不正宗。
一边的王黯说着说着,脑袋往桌子一搁,马上呼呼大睡。
醉的像条狗。
“月饼,”他想起来中秋节该有月饼的,便去他的礼盒里翻翻,果然有月饼,还挺多。
什么嘛。
王耀咬了一口,发现是阿桃喜欢的枣泥馅。
又换了一个月饼一咬,豆沙。
红豆。
山楂。
板栗。
要么是甜的腻人,要么就是酸的要死。
“喂!”他毫不客气地拍酩酊大醉的王黯,下手很重:“你搞那么多她喜欢吃的馅干什么啊?你不知道我喜欢吃五仁啊?”
“谁管你吃不吃五仁?!那是我女人哎!”
“滚蛋,是我的。
”
“起开吧你!”
“结果今天还是没来啊。
”
给王黯披了条毯子,这个人非要执着的一直在这里等,就是不回屋,王耀自言自语。
我,还有他,在期待什么呢?
————
“我要吃月饼啦!”阿桃不依不饶的跟在阿尔弗雷德后面。
“宝贝,我说过了,这是军舰哎,从哪里搞来的原材料让你做月饼吃啊?”阿尔弗雷德看着跟屁虫的小女人就牙疼,他真的是走到那里,她就跟到那里。
“可是今天是中秋呐。
”
“我们在开战状态啊,”他无奈,“等我忙完了我去厨房看看,
八成你只能吃到鲜肉月饼了。
”
“嗯嗯!”她很开心的亲了男人一口,“你去忙吧!”
“在我的房间里待着,不要乱走吖。
我去开个会,马上回来。
”他把军帽夹在胳膊下,故作矜持姿态的出门了。
“好!”
阿尔弗雷德的房间很是狭小,不过考虑到这里是军舰上,没有那么大的空间设计出来给人住,少女就很满意了。
换作是其他人,还分不到一个单人间的。
估计阿尔弗雷德也不会被人查纪律,东西零零散散的东一堆,西一堆。
她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飞快的窜了进去,等了几分钟开门一看,屋子里收拾的勉强可以看了。
小姑娘一屁股坐在床上,果不其然在夹缝中摸出一只团成团的袜子。
“还真是。
”
阿桃笑了起来,说是床,其实也就是床铺,下面有钢芯支撑着的。
上方的空间被隔裂的不像样子,天花板是斜着下来的,好像阁楼,床铺附近甚至还有管子从四面八方的钻来,又钻到不知名的地方。
有隆隆的水压声,混着机器噪音,忽高忽低的缠着她。
这种狭小的地方坐的久了,她甚至有一种感觉,金属壁在聚拢,逐渐挤压着她。
“嗡——”地一声,大概因为某个机器发动产生的声音,吓了人一大跳。
接着又是嗖嗖的声响。
她好像置身于管弦乐队的组合现场。
这边是高音部,那边是低音炮。
耳朵过了一会习惯了噪音之后,阿桃就发现周围安静的可怕。
阿尔叮嘱她无聊了可以看看他放在桌子上的书本。
她随手一翻,本子上是他标注的日/语解说。
第一句是:降参せよ,即投降吧!
kosan-se-yo!这是下面第一行的批注。
koh-sahn-seh-yoh!第二行。
surrender!这个笔势写的极重。
他真的好认真,阿桃喜极而泣。
估计亚瑟看见了会和她抱在一起痛哭。
接着,她又翻了翻报纸,没有什么好看的,书全是军事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