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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一觉,乖哦。

    ”她举着一个注射器走过来,笑得十分不怀好意:“谁叫你非要在飞机上捏晕我,我又不敢捏晕你,不过我可以有药物帮助,嘿嘿。

    ”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记仇的小家伙。

    伊万想动也无可奈何,只能半责备半宠溺着说,“希望我醒过来的时候不会赤身裸体的被你摆弄。

    ” “你猜?” ———— 如果是陌生人又或者是关系普通的人,他才不会让自己晕过去。

     有了系统的帮助,阿桃做了一个小型简易雪橇出来,能把人拖着走就行。

     如果不是怕吓坏其他人,她自己都想亲自扛着伊万走路,少女把自己的力气暂时增大了点,很轻松的就把虚弱无力的伊万放在了雪橇上。

     试走了几下,发现效果还可以之后,小姑娘选好了之前定下的目标,笔直地向前走。

     这一走就走到了晚上。

     本来方向感就不好的她,每到半个小时就需要盯着系统地图休息一会儿,看看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可是按伊万给的方向一路走来,别说车辆的痕迹了,连个人影也没有。

     阿桃实在是走不动了,脚上的水泡不知道起了多少,风雪又在广阔的平原上肆虐横行着。

     即使是从小生活在北方的小姑娘,也深深地发觉到了寒冷温度的魅力。

     太冷了。

    任何的保暖措施在大自然面前都是杯水车薪,左胳膊开始隐隐作痛,手也被冻裂了几个口子。

     她呵着哈气,看着哈气缓缓上升融入到了空气中,转过去看了一下青年的情况,脸上不似之前的苍白,反而有了些红润。

     “万尼亚?”试探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烫得骇人。

     “发烧了。

    ” “退烧药在哪里呀?”阿桃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好一阵子,好容易找出药片,却发现他把嘴唇咬得很紧。

     “万尼亚,万尼亚,松开吧,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发烧了,要吃药喝水的,把嘴巴张一张,啊~” “小熊,小熊——?万涅奇卡?” “布拉金斯基同志,把嘴张开,这是命令!” 耐心地哄了几分钟,水壶里滚烫的开水早已变凉,忍无可忍的少女发出了最后通告:“吃药!张嘴!喝水!这是命令!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拿撬棍把你的嘴巴撬开!” 可能是真听到了些什么关键词,男人真的把嘴巴张开了。

     天呐,喂完了药,还不得给他喂饭? “咽!” 这个傻子,把嘴张开后就又不动了,她只能将手指头推着药,放在舌尖上,“咽!” 喉咙滚了几滚,在倒了少量水的情况下,伊万硬生生把药片咽了下去。

     “成功了,就是不会卡嗓子和划伤食道吧?” 她刚想着要把手指收回来,对方猩红的舌头依依不舍地追了上来,还舔了舔。

     “这是本能反应吗?万尼亚,其实你是醒着的吧?” 又气又好笑的少女无语了一会儿,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并没有裂开,而且这个男人确实是没醒。

     “得啦,”为了方便第一时间发觉他的情况,阿桃决定背着伊万走路,只不过这样的话,他的膝盖以下部分要被拖到雪地里去了。

     不过好在有系统,系统再叁确保攻略对象不会被她折腾坏,又给他的腿包上了几层军服后,她才试探性地走了几步。

     第六步的时候还是被压倒了。

     “万尼亚,你好重啊!”两个人齐齐滚在了雪地上,她郁闷极了,看着夜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像极了一个个小灯泡挂在上面,听说星星之间也是有距离的,“一般来说,不是男主对女主英雄救美的场次多么?我怎么总感觉,是我满世界跑,去救你们?” 嘟嘟囔囔的小姑娘重新振作了精神,这回调整了姿势,屏蔽了痛觉之后,她一口气走出来好多步。

     风越来越大,最大的风力的瞬间,她都站不稳了,雪花一窝蜂的缠在他们身边,糊在眼睫毛上面,几乎看不清路了。

     可是喝了退烧药的伊万的呼吸还是很灼热,一股一股喷在脖子上,给人颤栗的感觉:“别喘啦,做爱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喘过。

    ” “你还怪我,小羊你好凶啊。

    ”委委屈屈的声线传到耳边,“喜欢听我喘么?我知道啦。

    ” ……该醒的时候不醒,怎么她一个小小的吐槽就被人听去了? “我们是迷路了么?” “大概是吧?万尼亚,发挥你的聪明才智的时间到了,快,凭着你的直觉,找一个能过夜的地方……万尼亚?” 在叫了好几声之后,阿桃无奈的又发现他不搭理自己了。

     得快点找到一个地方才行,她艰难地在雪地中跋涉,风雪是小了点没错,但是情况依然十分严重。

     高烧是会烧坏掉人的脑子的,而且,身体内部的血液一开始是流畅不通的,间断失去对手脚温度判断的小姑娘喘息声也开始一声声大起来,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再这样下去,他们会失温的。

     她的眼前不再是茫茫的白色,迸出许多彩色来,甚至还看见了几棵椰子树,结了好大好大的椰子。

     有几只鸟一直对准了一个椰子的外壳,哚哚哚用力敲击着。

     饱满的果实随之坠裂。

     阿桃终于明白了,寒冷在俄/罗/斯是多么常见,加上纬度高,黑夜时间又长。

     如果她在这里长住久了,心理会出问题的。

     这里冬天一开门就是沉重的黑暗,还有雪白,看到彩色的时间比起其他地方的人来说少的很啊。

     不过白色和黑色都是最纯粹无比的颜色,他们能孕育出来的人们的心理也是比较纯粹的。

     已经出现幻觉了。

     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

     温暖,温暖,温暖!她需要温暖!她在内心咆哮着,我要回到温暖的南国去! 奇怪,小腹突然好暖和,被泡进了温泉一样,刺痛的感觉蔓延到全身,风停了?雪不下了么? 阿桃喟叹着吐了口气,伸出手想把口罩拉一拉。

     “你在干什么?”一支大手握了过来,“你疯了么!不能解开衣扣,天呐!你开始失温了!” “没有,什么?我,暖和……呀。

    ” “放我下来,不能再走了!”她的话含含糊糊,口中塞了一个枣一样,伊万听了好长时间才听清楚,“你放开我!” “我不。

    ” 此时的阿桃在幻想中的沙滩上懒洋洋翻了个身,用吸管叼着冰饮料,惬意地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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