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把她整个人护在伞下。
他的手腕线条极其漂亮,骨节分明,力道却控制得很好。
她看见他风衣袖口下露出一截腕表,指针无声地滑动,像整个世界只为她而静止了一小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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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伞最终还是留给了她。
沉斯珩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送不到终点,下车还有一段路,你得自己走,我不想看到一个小孩淋雨。
”
他的指尖没碰到她,但那一刻,周若涤却觉得自己像被整个世界小心地接住了。
她捧着那把伞,像捧着某种不敢触碰的温柔信物,从暴雨里一步步走出来。
风打湿了裙摆,雨水灌进鞋口,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反而觉得心口哪里,被一团温热慢慢地撑开,柔软又刺痛。
她回到家,脱下湿透的衣服,蜷在沙发一角,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翻查他的资料。
沉斯珩。
他比她大九岁,从小在国外生活,拿了物理学博士学位,刚回国就被明德高中特聘进了理科组,专带a班。
学生成绩顶尖,背景更顶尖。
她翻到一张教学讲座的截图,照片里的男人穿着深色西装,站在讲台前一言不发,只是低头看手中的资料。
眼镜掩住了眼神,但眉骨凌厉,线条清冷。
他安静的时候仿佛和这个世界隔了一层,很远很远,却也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这是她从来没敢想象能踏进去的世界。
但他却偏偏出现在她生活的缝隙里,干净得像个奇迹。
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直到手机发烫,眼睛干涩,才缓缓躺倒。
闭眼的一瞬,她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不说话也没关系。
她从来不会轻易地心动,怕难看,怕失控,怕伸出去的手被人拍开。
可他不一样。
沉斯珩站在雨里,把伞递给她的那一刻,她竟产生了一种荒唐的错觉。
好像她不是孤身一人,好像,她也值得被温柔以待。
……
翌日清晨,校董会议室。
落地窗裁剪出规整的光影,清透晨光落在深褐色的实木地板上。
真皮椅上倚着个少年,银发被光晕镀出一层淡冷的蓝。
黑色耳钉晃着亮,在阳光里划出一道锋利的冷芒。
梁慕白两腿交迭,手指随意翻着桌上的校规手册。
那东西在他手里像件不合时宜的摆设,从头到尾没看过一眼。
“我想从精英班调个人去a班借读。
”他懒洋洋开口,语气却直白得不容置疑,“就一个月,短期交流,各位没意见吧?”
会议桌那头,校长和教务主任对视了一眼。
没人敢立刻回话。
“梁少是说……哪位优秀学生?”教导主任推了推金丝眼镜,试探地笑了笑,“您能具体说说?”
梁慕白没立刻回答,修长的指尖敲着桌面,像在掂量什么。
他眼神从几位老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