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这么多院子,也不是容不下她一个女人。
”
华阳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你母亲说家里容不下了,那就是容不下了。
”
陆玖闻言,也不由得垂眸笑了一声:“也是,鸟尽弓藏,母亲那个人,一贯都是无利不起早,二姐现在虽还未被废,但也离被废的边缘差不多了,母亲是觉得,她没用了。
”
华阳沉沉放下茶盅,眼底沉静:“你母亲那个人,自小在落魄的家族长大,明明是大小姐,却受了不少的委屈,所以才养成了这般爱权爱利的个性,眼中唯有自己,没有别人,是个冷心冷情的。
你这辈子与她母女情浅,也不知道究竟是孽,还是你的福气。
”
陆玖笑容恬静,脸上荡漾着满足的微笑:“世人常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我虽没有母亲的疼爱,但是后来有您在我身边,更是有了元朗陪着我,我很满意我的这小半生。
”
外头的风毡一掀,一个丫鬟从外面进来,规矩请安道:“少爷已经准备好了,三姑奶奶,您请动身吧。
”
陆玖闻言起身,转头朝着华阳恭敬一福:“祖母,那孙女就走了。
”
华阳微笑点头:“好,路上小心。
”
陆玖谢过,转身跟着来报信的丫鬟一道出了荣景院正房,与江殷陆镇一道往外离开。
陆镇新得了一把剑,正与江殷兴致勃勃地讨论这把剑,陆玖跟随在他们身后半步,微笑着静静听他们谈论。
三人方才走到大门前的庭院,远远地便看到一行仆妇们正架着哭喊不休的陆瑜往院外走。
院外停了一辆翠幄小车,驮着行李,看来便是送陆瑜去庄子上的那辆车。
陆瑜发了疯地挣扎着,哭着喊着不愿意走,但那些孔武粗壮的仆妇们哪里听她啼哭,二话不说地就把她架了起来,拖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