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
“不是钱的事儿!”林付星关上门。
“不图钱,图什么?扬眉吐气?我帮你教训那个廿……”
“不用。
”浴室内水声响起,林付星脱了衣服,盘起了头发,“别人教训她,我不太放心。
”
浑浊的气体攀附上镜面,闷热的环境勾出林付星藏在水面下的汹涌,她已经因为廿荥的事够烦了,不想再把竹羽椿牵扯进去。
她将那个在前公司对她处处管制还不露面的傻逼称为despot。
她最先排除的人就是廿荥。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爱人,即使分手时不太体面,但她也不想对她过多揣测猜忌。
又或许有些蛛丝马迹,她不是没有联想过,只是林付星自己不愿意去相信。
朝她使绊子,向她身上泼脏水的人是她,背着她拒绝她辛辛苦苦争取来的剧本的人是她,在她打电话逼问对方是不是知道自己钥匙丢在哪时能精准说出位置的人也是她,为了在她经期给她送红糖水装成私生饭被她逼迫在墙角都不生气的人也是她,在她获奖时为她拍摄人生镜头的人也是她。
哪哪都是她的影子。
她如同活在楚门的世界,好与坏都取决于导演的心情,被人当宠物活活耍了两年半。
她不是没有调查过廿荥大学时都在干什么,甚至还跟踪过她一段时间。
叁点一线的生活没什么看头。
为了不跑步曾在体艺馆值过班,被野猫抢站自己的座位后会站在远处生闷气;当过马拉松志愿者,四点半起床,穿着雨衣在服务区站了一整天,走之前还抱回来一打香蕉;除了上课就喜欢闷在图书馆看书写日记,还爱发呆。
很呆。
“还不是因为你那会儿没分干脆。
在韩国时我还在你家楼下见过她一次呢,是来找你的吧。
”
林付星擦头的手顿了顿,她有些艰难地听到自己问竹羽椿说:“她来找过我?”
“什么时候?你还在什么时候见到过她?”
“就那一次。
”竹羽椿试探地朝她眨了眨眼,“怎么……你忘啦?”
林付星继续擦着头发,先前有些急切的逼问声不复存在,只是不知道这莫名的心悸什么时候能平稳下来。
“是没印象了。
”头发被擦得竖起来几根,跟被电了似的。
“你记忆不会也缺失了吧?”竹羽椿撑在床上,眼睛扑棱扑棱的,“那你还记得什么?快说快说,还记得那个和你一个班的问你要联系方式的同期练习生叫什么吗?现在火得一塌糊涂,要不是你跟我说了他的事,我都没想到他是那样的畜生,我呸!”
“他长得还没柏预沅好看呢,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小女孩喜欢他,长得就很普通啊。
”竹羽椿吐槽道。
“我当然记得。
”林付星蹙眉,她还想问廿荥的事,但看竹羽椿这架势,她了解的并不比她多。
林付星隐约觉得,应该不止一次。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