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漪他们商量无果,林馥一也知道,这个决定主要还得是看舒清晚,毕竟他们是担心她的感受,也都会尊重她的意见。
所以,林馥一这才试图和她商量。
“我无意争抢什么,”林馥一其实也是难以启齿。
过往二十年,她从未这样放下过骄傲。
但她还是先将立场表明,“只是那边的生活对我来说太陌生,也遥远。
”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进入那样的生活。
她只是想留下。
但是,那和争不争抢没有关系。
舒清晚的眉眼沉静,“不能。
”
兴许没想到她会拒绝得这么果断,林馥一微怔。
前方有几朵粉色的花盛开,团成一簇,她的目光落在上面,声音轻轻:“我比较自私,要么全部拥有,要么全都不要。
”
林馥一看着她,眸色微深。
即便是林稷年和覃漪,她也可以全都不要。
洒脱得令人意外。
舒清晚也偏头看她,“不是针对你,只是生性如此。
”
林馥一深呼吸了下。
她知道了舒清晚的意思。
有些无情的坚决,但是人都是自私的。
如果没有抱错,爸妈还是她爸妈,换成是她,除了亲生兄弟以外她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
“虽然对你来说很陌生,但确实是你的家。
如果没有这场错误,你从一出生就会是在那个江南水乡。
你应该还没有试过在那边的生活?”
沉默了会儿。
林馥一“嗯”了声,缓慢接收下来,声音也平静,“我会去试试。
”
毕竟是她的亲生家庭,她从未接触过,但总要试一下。
“就算不行也没什么。
”舒清晚语气轻松,“路是自己走的,与父母无关。
成年以后,家也不会久待。
”
林馥一又看了舒清晚一眼,其实
有些诧异。
因为这与自己的理念有出入。
她是很恋家的。
即便是出国读书也跟走读一样动不动就坐飞机往家跑。
她们一样大,但她似乎没有舒清晚独立、能经事。
她就像是一个象牙塔里的人被舒清晚教着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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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事项被冻结,权利一撤,容隐明显变得清闲下来。
甚至傍晚时分还有空回家跟容父他们一起吃个便饭。
这副清闲模样与以前截然不同。
他看起来挺坦然接受目前局面。
宋棠音想起什么,问他说:“怎么听他们说,你最近在弄什么深山别墅?”
还跑到安静的地方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