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侯轻声叹息,“有因必有果,皇上当初若信臣的忠心,不对臣下毒,臣也不敢带兰泱回定都,或者,那个时候会将玉玺交给了皇上。
”
只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沈翊回头看了眼太庙外,“皇上,时间不多了。
”
“你什么意思?”顺安帝抬眸,一双眼浑浊的似蒙了雾,“你要杀了朕?你敢弑君弑父?”
“有何不敢?”沈翊嘴角微扬,挂着一抹讽刺的笑,“我给皇上两个选择,一,请皇上即刻殡天,我作为太子继位,二,大典继续,皇上为我颁授太子金印,还能保全你的颜面。
”
看似选择,实则没得选。
就像当初顺安帝让沈翊一次次的做出选择,看似自愿,实则被迫。
顺安帝沉默地看着殿内诸人,康德成变成了一个王八,将脑袋龟缩进了壳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天子心腹内侍,叛变也不过是瞬息之事。
永平侯明显站在了沈翊这边,君臣之间早已横着巨大的沟壑,顺安帝悔不当初,若是没有接回沈翊该多好,若是没有把沈翊送去永平侯府该多好!
后悔是无能者的狂怒。
“朕还有的选嘛,”顺安帝垂下高昂的头颅,“随你安排吧。
”
沈翊很满意顺安帝的识时务,他也不想闹的太难堪,毕竟动了干戈,难免要牺牲无辜者的鲜血。
大典照常进行,沈翊连衣裳也没换,就这么当着百官的面接过的太子金印,沉甸甸的印鉴压在掌心,此后,沈翊就是大周名正言顺的储君。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官齐跪,就连一脸不忿的德清侯也被迫跪地磕头,不敢和永平侯的护卫对着干。
“咳咳咳……”顺安帝由康德成扶着,望着御阶下跪的整整齐齐的百官,眼中猩红一片,眼角淌了泪水。
他机关算尽将魏家扳倒,收回皇权,可皇位还没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