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巧,小太监劝和着,让闻姝在殿外等会。
等啊,不等能怎么着,她一个女眷,总不能冲进去搅扰了皇上和众位大臣商议国事,她倒是想,却不能这样做。
越是位高权重,对女子就越是苛刻。
别看皇后母仪天下,却被一条“不得干政”的规矩约束着,皇上在朝堂上的事,什么都问不得,还不如寻常夫妻,什么都能唠的开,也没这么多规矩礼教。
小太监倒是很有眼色,挪了张椅子来,让闻姝坐着等。
可她哪里坐得住,倒也没走来走去,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檐下,院子里种着棵罗汉松,松树的影子往东边一点点拉长,太阳缓缓下坠,闻姝仍旧站的笔直。
日头快要落山了,殿门才“吱呀——”的一声打开,从殿内走出几位眼熟的大臣,众人纷纷向闻姝行礼问安,闻姝颔首回应,礼数倒是一点没错,也没张口问他们关于太子殿下的事,沉稳从容的样子,担得起太子妃的位置,叫人高看一眼。
大臣们走了,康德成才来传召闻姝。
闻姝抬起站的酸涩的腿,一步一步进了殿内。
今日是中元节,外边的太阳火辣辣,闻姝站在檐下不知是晒的,还是急的,面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绯红。
但入了殿,被内里冰鉴的冷气一催,面上的红色褪去,只剩下苍白。
殿内除了顺安帝,荣郡王也尚未离开,站在一侧。
“太子妃来了,是来问太子的下落吗?”顺安帝揉了揉额角,看着愁眉不展。
闻姝提裙跪了下去,嗓音微哑:“儿臣拜见父皇,儿臣是来请求父皇允准儿臣前往边境,探寻太子殿下。
”
顺安帝抬眸扫了她一眼,“胡闹,你是太子妃,去边境做什么?”
顺安帝不知是因为愁绪,还是因为近日来身子不大好,训斥的话语都少了几分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