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的沈翊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别说闻姝和沈翊听见这话神色变了,就是周围或坐或站的夫人女眷也都面面相觑,这还是头一次见太后这样下燕王妃的脸面。
魏皇后“噗嗤”一声笑了,用帕子掩着唇角嘲讽道:“是啊,一个庶女,给母后端茶递水都不配。
”
就是闻姝才嫁给沈翊的时候,也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太后这是看魏家遭逢大难,不管不顾就要冲着燕王府发难了,沈翊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闻姝顺着沈翊的搀扶起身,在衣袖间捏了捏沈翊的手指,给了他一个安抚似的眼神,转头笑盈盈对着太后说道:“太后娘娘不缺人伺候就好,妾身身份卑微,无福伺候娘娘,真是辛苦瑞王妃了,一面要忧心承恩公府的丧事,一面还要操持太后娘娘的寿宴,是妾身无用。
”
若是才成亲的时候,太后这话极有可能令闻姝叫人非议,难以挤进定都名流望族贵妇圈子,可是如今魏家已是秋后的蚂蚱,魏太后说什么都影响不了闻姝的地位,因而闻姝被魏太后这番羞辱,却没有丝毫的波动,反倒几句话呛得魏皇后笑不出来,哪壶不开提哪壶,魏皇后冷眼瞪了闻姝一眼。
承恩公府的丧事,在今日绝对是禁忌,谁都不敢提,可闻姝这一来,已经提了又提,句句都往魏太后和魏皇后心口扎刀子。
魏太后尚在病中,今日不过是强行撑着身子起来应付寿宴,气色本就不好,还被闻姝几句话刺得难受,不冷不热地说了句:“燕王妃嘴皮子倒利索,可身为皇家儿媳,成亲这么久了,都没有为燕王开枝散叶,失责之罪,你可认?”
闻姝略皱了皱眉,看来今日魏太后是非得刁难她了,从前见魏太后,还能对他们维持着慈和的模样,今日好似没了顾忌一般。
既然魏太后想撕破脸,闻姝也就没必要客气,她屈了屈膝道:“太后娘娘恕罪,这倒是妾身之责,妾身一定以瑞王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