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别说魏家的主子瞧不见笑脸,就是下人都个个苦瓜脸,灰败之色是打心底里发出的,越是在魏家待得久,越能体会到魏家今时不同往日。
魏宗的丧仪和这次比起来,前来吊唁的人数少了不止一半,明眼人都看得清楚,也只有几个被猪油蒙了心的,还希冀着魏家东山再起。
从魏家出来,上了马车,正好从被风掀起的帘子一角瞧见魏太后身边的嬷嬷来了魏家吊唁。
闻姝看了几眼,问沈翊:“四哥,太后的病情如何了?”
“不碍事,无非是伤心,我瞧着皇后病得更重一些。
”承恩公夫人到底是魏皇后的母亲,母亲被毒死,父亲又中风,魏皇后如何能不难受,听说病得几日起不来床了。
沈翊靠在马车车壁上,双臂抱胸,说:“魏家这事一出,本想和信国公主说亲的人家又少了,只怕信国公主难以嫁个舒心的人家。
”
“可以想像,但凡有点远见的人都知道魏家日落西山,魏太后年纪大了,能保得住魏家多久呢。
”当初魏家起来,一半靠着魏太后得宠,一半靠着承恩公有些才干,后宫有人,前朝无人,再得宠也无济于事。
“承恩公中风,世子需得丁忧三年,魏家两大支柱同时倒下,只怕瑞王也要急得病倒了。
”闻姝想到瑞王妃还要忍住伤心,顶着压力给太后筹办寿宴,就不得不说一句顺安帝是真狠。
“随他们病去,咱们健健康康就行,”沈翊笑了笑,“好不容易得闲,带你去喝茶听曲。
”
沈翊吩咐凌盛去明楼,闻姝笑着打趣:“魏家办丧事,我们听曲,还真是像极了小人得志。
”
沈翊抽出手捏了捏她的面颊,“有你这么会夸自己的吗?”
闻姝后仰,躲开他的手,自嘲道:“随口一说嘛,反正我们也没少被人骂。
”
魏家人自然会觉得是他们的出现夺走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