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绮云回府,好看看她的小外甥呢。
”
“绮云和离也有些日子了,陶夫人怎么才来?”即便是面对望族贵夫人,如今的闻姝也丝毫不露怯,语气间也是稳稳地立着上位。
陶夫人寻着借口,“绮云大姐生产,府里忙着,也是一时不得闲。
”
“嗤,”闻姝冷笑一声,高声道:“不得闲接绮云回府,却在和离的当日派了马车来运走绮云的嫁妆,连一分体己都没留下,陶家已经穷到多雇一辆马车的银钱也没有了吗?既是这样,陶夫人大可直说,燕王府马车多的是,不差这一辆。
”
这话一出,周围聚拢看热闹的百姓顿时交头接耳,陶夫人面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勉强,讪笑道:“我吩咐了下人,奈何忙乱,谁知那刁奴竟给忘了,绮云,你和母亲回去吧,你如今和离,不回娘家,又有谁能依靠呢?”
“依靠?陶夫人觉得陶家还是绮云的倚靠吗?”闻姝嘴角的笑满是讽刺,“和离那日陶夫人说什么来着?绮云,你来说。
”
陶绮云从闻姝身后站了出来,对着陶夫人福了福身,行了礼道:“女儿在南临侯府受尽苦楚,无奈之下割腕自尽,在王妃娘娘的帮扶下才得以和离,可陶管家转达了母亲的命令,母亲亲口说,女儿和离,身染晦气,往后与陶家再无干系,自生自灭也罢。
”
“好一个再无干系,自生自灭,陶夫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下来寻绮云做什么?”闻姝的语气骤然冷了下去,天空陡然飘飘摇摇地下起了雪。
冰凉的雪粒子拍打在陶夫人的脸上,她面色发青,彻底笑不出来了,听着周围的议论鄙夷,她仿佛被人剥光了衣裳点评,作为世家高门的主母,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她当即就想转头离去,奈何顾忌着瑞王的吩咐,不得不强撑,“王妃娘娘说笑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