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伤如何了?”
陶绮云把衣袖往上捋了下,露出手腕上一道蜿蜒丑陋的伤疤,像是贴着一只蜈蚣,“伤痂快掉了。
”
伤疤刺伤了周羡青的眼,他从袖袋中摸出一只小圆瓷瓶,“这是我从千留醉那寻来的玉容膏,有祛疤的效用,你试试。
”
光看那瓷瓶上精美的花纹,就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陶绮云婉拒,“多谢周公子,不过留了疤挺好,好叫我记得从前的屈辱。
”
“从前之事不是你的错,你留着用吧,”周羡青把瓷瓶搁在案几上,“往后你有什么短缺,尽可和我说。
”
陶绮云望着那瓷瓶,又抬头来看周羡青,眉眼微弯带笑,“周公子,谢谢你。
”
“不必客气。
”周羡青咽了咽喉,两人也没说什么,可还能再看见她的笑容,便已满足。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屋内一时静了下来,陶绮云抿了抿唇角,觉得有些局促。
周羡青看出来了,脚步微顿,“那我就先……”
“咦?周大人也在啊。
”闻姝一只脚迈进了门槛,瞧见两人笑开了,“好巧,周大人来寻绮云吗?”
陶绮云方才还好好的,一听见这话耳朵却热了,面颊飘红,眼神有些躲闪。
周羡青忙道:“不、不是,我是来给孩子们教书。
”
他也不知脑袋里怎么就蹦出了这个想法,可说出口却觉得妙极了,他若是来这教书,就可以正大光明常常来善兰堂,也不会惹人非议。
他便询问道:“王妃觉得可行吗?我正好有空。
”
“这自然是好,有探花授课,孩子们定然欣喜。
”闻姝扫一眼桌上的圆瓷瓶,觉得有些眼熟,先前她的手背受伤,沈翊从千留醉那带回来的玉容膏就是用这样的瓷瓶装的。
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两人一眼,周羡青还说不是来寻绮云,这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