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一边穿衣一边说,“施展不开。
”
闻姝都不想听他这话,什么叫“施展不开”?他还想如何施展?
她从前的四哥当真是一去不复返了。
闻姝穿好衣裳就往外走,懒得搭理他。
沈翊自说自话也很来劲,“得用玉石铺面,池子下修个地龙,水便不会凉了。
”
闻姝撇了撇嘴,水若迟迟不凉,她还不得被折腾废,当即说:“不许修。
”
谁不知道两人修这么大个池子在屋内是要做什么,闻姝当真要被臊死了。
“不修也行,我在城外庄子上有个天然温泉,引一池水进屋内,咱们改日去游玩。
”沈翊笑得一脸戏谑,揣着一肚子的坏主意。
闻姝气得十分不雅的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倒是引得沈翊哈哈大笑。
闻姝坐下来用早膳,听着他的笑声,才想起来今日是母亲的忌日,这兴许是四哥十年里头今日最开怀的一日了,母亲瞧着也会欣慰吧。
这样想想,闻姝心里头又柔软起来,“罢了,你想修就修吧。
”
在今日,她想要满足四哥一切心愿。
沈翊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为何转变,握住她的手捏了捏,“用早膳,待会去给母亲上香。
”
出了门,庭院中的桂花香扑面而来,闻姝折了一枝,带到了祠堂,奉在母亲跟前,还有月饼,时兴瓜果,与闻姝昨日做好的荷花酥。
“母亲,孩儿如今过得很好,您在天之灵,不必忧虑。
”沈翊点燃黄纸,看着盆中的火苗,紧紧地牵着闻姝的手。
闻姝面上带着未散的娇羞,乌发红颜,像极了大婚后次日新妇拜见婆母。
祭拜过母亲后,闻姝睡了会回笼觉才起身梳妆,准备入宫,这是她头次参加宫宴,听说除了后宫中人,还有一些颇得圣宠的官员及其女眷,例如承恩公等。
轻扫娥眉,薄点胭脂,抹匀口脂,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