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魏宗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哪还有什么可升的!
“皇兄说笑了,天下是父皇的天下,官员自然也是父皇的官员,臣弟可不敢僭越。
”沈翊垂眸理着袖口。
瑞王见他这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更是恼怒,“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我还当你是条好狗,是本王眼瞎。
”
沈翊仍旧笑着,只是眼中噙着冷意,“皇兄还没瞎呢。
”
但是放心,迟早有一日,会瞎。
瑞王犀利的目光凝视着他,仿佛要生吞了沈翊,余光瞥见前方的承恩公,不想再和沈翊费口舌之争,甩袖离开,追随承恩公去了。
“王爷。
”徐音尘上前行了一礼。
沈翊颔首,“回去路上小心些。
”
徐音尘明白他的意思,“是。
”
沈翊也得回府,想必闻姝还为他忧着心。
“外祖父留步。
”瑞王虽非魏皇后亲子,却待魏家如亲外家,也喊承恩公外祖父,异常亲近。
承恩公面色不虞,略抬了下手,“瑞王殿下。
”
瑞王扶着他,“外祖父免礼,今日之事,是本王大意了,没承想燕王是个耐得住性子的,徐音尘一路上都没反应,谁知竟不知不觉做下这许多事。
”
徐音尘跟着甄合业去巡粮,瑞王自然吩咐过要盯着点徐音尘,可徐音尘一路上对甄合业唯命是从,一味捧着,从不违抗命令,以致于甄合业也就放松了警惕,才叫徐音尘钻了空子。
承恩公说:“燕王绝非善类,殿下往后要多留心,今日这个教训着实不小。
”
“外祖父放心,本王一会就去见母后,让太后出面,必定能保下小舅舅。
”瑞王说道。
承恩公从没觉得区区一个初出茅庐的户部小官能要了魏宗的命,即便背后有燕王运作,只是可惜了这几年对魏宗的筹谋,本是想让他回京,顶了工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