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永平侯斥道:“当初我就说昌国公门第过高,娴儿怕是会受委屈,可你不听,非要娴儿嫁过去,现如今娴儿无所出,又来埋汰姝儿,凭什么要姝儿给娴儿收拾烂摊子?”
定都里头,人人都想高嫁,可是高嫁受得苦只能往肚子里咽,平嫁或是低嫁,夫家畏惧着永平侯府,也不敢过分磋磨,这也是永平侯也不想闻姝当燕王妃的原因之一,闻姝来日受了委屈,他又能拿燕王怎么办?
章氏是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章氏自个就是高嫁,永平侯待她尊敬,老夫人也不管事,整个侯府都在她手里,顺风顺水几十年,她就以为人人高嫁都有她这样的好命。
“妾身岂敢,”章氏自知这件事上她理亏,所以也不和永平侯争辩,重新说起了闻姝的嫁妆,“是妾身想岔了,这样,妾身从自己的嫁妆里拿出一部分填补给小七,侯爷便不必动用自己的私库了。
”
永平侯府虽整个都在章氏手中,可永平侯的私库她无权干涉,但只要闻琅袭爵,这些东西来日都是闻琅的,章氏可精明的很,从她的嫁妆里拿出一部分,永平侯便没理由再给闻姝这么多嫁妆了。
永平侯听笑了,对章氏失望至极,语气冷如寒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还没死呢,你就惦记着我的私库,指望我死了留给闻琅是吗?”
“妾身绝无此意!”章氏被永平侯的气势吓着了,屈膝跪了下去,一面掉着眼泪一面解释,“妾身只是觉得过度偏颇传出去也不好听。
”
永平侯并不想听她的解释,厉声道:“我告诉你,我不是只有闻琅一个儿子,永平侯府我留给谁,还轮不着你来操心!”
这是永平侯第一次对章氏谈及袭爵这个问题,他也知道章氏最在乎的就是这个。
“侯爷!”章氏惊诧地仰头望着永平侯,脸色变得苍白,连哭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