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富贵?”永平侯精烁的目光盯着沈翊,“是荣华富贵还是枯骨一堆,谁说的准?你就一定有把握登上那至高之位吗?”
“我待姝儿如何,自有我的用意,益成伯家门楣清白,嫡子人品上佳,嫁过去,姝儿便可安枕无忧一生,难道你就不想姝儿过的平稳一些吗?”
“安稳一生”是闻姝母亲对她最大的希冀。
“我想,可我绝不会把姝儿的人生交给别的男人,”沈翊目光坚毅,“您也不行。
”
沈翊又怎会不知,闻姝嫁给他兴许要受尽颠簸,可要让他看着闻姝嫁给他人,那不如圈在怀中,与他一同受这苦楚,大不了他多担十分,来世再偿。
“我是姝儿的父亲,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擅作主张!”永平侯站了起来,目光如炬,也不肯退让。
夺嫡之争,何其凶险,他答应了兰泱要保住闻姝的性命。
沈翊轻嗤,“父亲?您当真是姝儿的父亲吗?”
“你——”永平侯面色骤变,高声训斥:“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自然是姝儿的父亲!”
“姝儿一点也不像侯爷。
”更甚至,闻姝没有一星半点儿像永平侯府的人,无论是从长相,还是心智。
永平侯咽了咽喉,“她像她娘亲,女儿肖母乃是常事。
”
“侯爷从前待姝儿并不上心,可为姝儿选亲却异常小心谨慎,为她挑选婚事比闻妍还要费心,千挑万选了益成伯,确是个好亲事。
”沈翊冷眼看着他,“如今赐婚圣旨已下,侯爷却仍不同意,甚至敢为了姝儿拒旨,当初闻妍的赐婚懿旨一下,侯爷便死心,不再管了,侯爷待姝儿,不像是女儿。
”
起初沈翊也以为永平侯对闻姝不管不顾,可闻姝受伤那次,永平侯的怒火作不得假,之后他细细观察,发觉闻姝在兰苑过的是不好,可从没有危及性命的时候,永平侯对闻姝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