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闻姝泪眼朦胧间碰到了腕间的镯子,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黯淡的眸中迸发了一丝光亮,“对,四哥,去求四哥帮我。
”
她还不算完,她还有四哥呢。
闻姝跌跌撞撞地起身,又去捡那枚被她扔出去的银簪。
月露打着伞说:“姑娘,还捡它做什么,夫人就是故意羞辱你。
”
并蒂海棠,可当真并蒂吗?闻姝不过是闻娴的替身罢了。
“我要永远记得她们的羞辱。
”闻姝死死地攥着银簪,将细嫩的肌肤压出鲜红的印子。
闻姝回兰苑换了身衣裳,让月露暂时别和兰嬷嬷说,免得兰嬷嬷怒急攻心,损了身子。
既然是去求四哥帮忙,自然得有点求人的样子,她挽起衣袖,做起了四哥爱吃的荷花酥,一边做,她眼里的泪就一边淌。
闻姝不是爱哭的性子,也知道哭是无用的,可此刻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她不由得想,若四哥只是四哥呢?倘若四哥不是燕王,她是不是就只能为人妾室了?
她想过章氏不会为她挑选多好的亲事,却也从未想过要去做妾,还是替闻娴生孩子的媵妾。
心里装着事,荷花酥做的没往日精致,只挑出来六个更好些的装盒,前往燕王府。
“怎么这个时辰来了?用午饭了吗?”沈翊才用了午膳,去了书房坐下没一刻钟,管家就说闻姝来了,又出来接她。
“用过了。
”闻姝笑了下,只是她的笑比不笑还要让人难受。
沈翊捏着她的下颌看她通红的眼,嗓音冷了下来,“谁欺负你了?”
闻姝笑不出来了,强忍住泪水,“四哥,我和你说件事。
”
“行。
”沈翊接过她的食盒带她屋内,屏退众人。
闻姝把食盒打开,取出一碟子荷花酥,沈翊并没有吃,而是问:“什么事?”
闻姝提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