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甚至比以前还红火了几番。
韩氏喜不自胜,魏巴拖着伤腿也要上阵待客,慕朝游和魏冲天天忙得脚不沾地。
刘俭其实倒也没想太多。
反正他每日都要喝酒的,去哪里喝都一样。
不过顾忌着原来相熟的老酒翁,还是会时不时回去照顾他家的生意。
那一日,他折服于慕朝游大胆的言论,轻狂的姿态。
却还未来得及深交,一晃神的功夫,慕朝游就不见了。
回去之后,刘俭越想越妙,内心直如抓心挠肺。
心里惦念着,醉中不知不觉就逛到了魏家酒肆门前。
这三两回接触下来,刘俭不禁也对慕朝游生出了几分好感,原因也很简单,主要是舒服。
刘俭是个疏阔的人,喜欢和疏阔的人交往。
这女郎虽然是庶民,但待人接物不卑不亢,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干干净净,很像是见过一番大世面,有时候说起话来,见识之广连他都自愧不如。
他是去喝酒的,舒服当然是最重要的。
喝醉了,唱着歌就地一躺,别提有多快活了。
更别说还有如此散朗的美人捧着醒酒汤候着。
就是美人性冷,不太爱理人。
但刘俭并不在乎这个。
当然也不太在乎她与王道容之间暧昧的关系。
嗳嗳嗳。
既然王芳之不近女色,又亲口说与她没什么干系。
那他与她走近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朋友之间,挖挖墙脚哪里就会塌呢?
其他人或许是不清楚这一点的,只传是魏家酒肆的巴乡酒酿得太好,连品酒无数的刘子丰都醉倒了。
还有人说哪里是巴乡酒酿得好呢,刘子丰分明是为当垆沽酒的女郎醉倒啊。
于是,伴随魏家巴乡酒的名声一起传出去的,还有慕朝游的声名。
慕朝游觉得莫名其妙,但生意变好了,姑且也能忍一忍。
直到王羡循着名声寻来的时候。
慕朝游才蓦然惊觉,什么叫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偏偏眼前的青年士人还没有自觉。
刘俭昨天刚走,王羡便弯着唇角,笑说:“来得冒犯。
”
“听是魏家的酒肆有个慕姓的娘子。
”
他语调轻轻:“我当时便在猜是不是你。
”
河畔一枝桃花开得正好,灼灼耀目。
桃花春风中,王羡莞尔,“看来仆赌对了。
”
第026章
王羡他今日穿着件白衣,乌发挽起。
他眉眼是很柔媚的,但经由岁月风霜的雕琢后沉淀下来的温润,却很好地冲淡了那女子般的姿媚。
就像窖藏的滋味醇美的美酒。
入口之初未觉不同,甚至有过于柔和之嫌,回味却十分悠长深远。
慕朝游愣了一下,哪里想到王羡会找到门上来,初时震惊,不知如何是好。
她与他两面之缘,算不得熟稔。
但转念一想,来者是客,人家或许只是凑个热闹来喝个酒的,该怎么招待便怎么招待就好。
就尽职尽责招呼着王羡落座。
王羡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请自来,叨扰了娘子。
”
慕朝游定了定心神,说话也和煦镇定了许多:“郎君是酒肆的顾客,怎么能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