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
韩氏:“也是,这贵人自己长得像朵花似的,也不知道跟他家里养的女伎相比,到底是谁嫖了谁。
”
四个人围在一起感叹了几句,便有各自散开忙活去了。
王道容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莫名其妙,自那几天之后,慕朝游都没再见过他。
以防万一她还是把他给她的护身符贴身带着。
这段时日,鬼物出没得的确有些频繁了,听说青溪里那边死了几个人。
韩氏吓得不轻,抓着魏冲一再叮咛嘱咐叫他夜里别到处乱跑。
又过几日,店里有一批客人吃坏了肚子。
这件事闹得还挺大,魏家酒肆的客流量显而易见冷落了一大截。
这下韩氏再也坐不住了,趁着店里清闲,赶紧带着魏冲和慕朝游去定林寺上香求符。
说是定林寺的香火最灵验。
路上,韩氏埋怨说:“依我看,咱家这几天这些倒霉事儿就和隔壁那家脱不了干系。
”
慕朝游和魏冲都很清楚韩氏说的“隔壁那家”是谁。
她说的是离魏家酒肆不远的田家酒铺。
两家因为做一样的生意,距离相近,竞争一直很激烈。
据韩氏所言,若非要争个高下,还是魏家略胜一筹,也正因此故,田家一直怀恨在心。
“我就说,这一家人怎么不作妖了。
”韩氏恨恨地说,“原来是应在这儿呢!还说咱家的酒菜不干净?”
“放屁!”韩氏骂道,“你们俩说说,这酒菜不都是你我小心整治过的?哪里来得不干净?”
这件事慕朝游细想下来也觉得有鬼,魏家酒肆的卫生状况是她亲眼见证并且参与的,没有任何问题。
但到底是不是田家人从中作梗,毕竟也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韩氏骂了一通,稍微平了心气。
忍不住又换了个由头继续埋怨:“也不知道司灵监到底是干什么的。
怎么都让鬼物跑到城里来了?”
魏冲就说:“司灵监管的是贵人们的生死,哪里管我们的死活呢?”
慕朝游在一边听着没有声张,而是又做了几个护身符,把王道容送她的那一沓护身符各自塞了进去。
回头就说是她从敬爱寺求来的。
很快到了定林寺。
这个时代的佛寺与其说是个宗教场所,倒不如说是个大型娱乐中心,戏台子搭得高高的,唱歌的,跳舞的,杂耍的,说俗讲的,热热闹闹地拥挤成一团,看得人目不暇接。
韩氏带着魏巴和慕朝游求完符出来,想去听俗讲。
那大和尚在上面,下面的善男信女们就挤在一起听,听得如痴如醉。
开了春之后天气转暖,底下的信众们一个个热得浑身冒汗也浑然不觉。
慕朝游听了一会儿心道,难怪说“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莫怪建康的老百姓们个个都是虔诚的佛教徒,这个时代的寺庙的确惯于走近群众拉拢民心。
她很快就失去了兴趣,跟韩氏打了个招呼之后一个人在佛寺里瞎转悠。
之前总是陪王道容来定林寺,寺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很熟悉,一个人到处走也不怕迷路。
就这样,她一个人走马观花,在放生池看过荷花,在玉兰花树底下吹过春风,又去了光世音净泉。
泉水上修建了一座巨大的滴水观音像,汩汩的泉水从观音手中的杨枝净瓶里淌了出来,有趣的是此时的观音尚多为男像。
慕朝游过去净了手,忽然看到队伍前面一个人影十分眼熟。
她盯着他看了看,有点儿想不起来,那人却好像觉察到了她的视线,一转身。
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