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来不及收势。
闻祭手腕一转,斩下的角度便偏了几分,狠击在季复举的长剑下部。
季复举虎口猛遭一击,震得发麻开裂,心中已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闻祭的攻势未停,再次急斩而下,季复举仓促以剑横挡,却完全抵挡不住。
螣蛇剑锋利无比,剑身相击震开的水珠溅在季复举身上,利刃在他肩头划过,竟未带出一点血色。
闻祭这一击得手,季复举仓惶退后,眼前竟错觉乱石携雪倾轧而来,难堪重负。
口鼻间被寒意笼罩,呼吸进肺里,都似成了毫无知觉的冰块。
螣蛇剑在肩头划破了衣裳,却没有血流出来,似乎也不觉得痛。
季复举偏头去看,却见破了的口子里露出的地方结结实实被开了个口,深可见骨。
他伸手在衣服破裂的地方摸了摸,指尖碰触到的白色冰晶很快就化了,肩上的伤口呈现被冻伤了一般的紫红色。
季复举喘了几口气,感觉到身体在回暖,血液继续在身体每一个角落流通,由胸口蔓延至肩头。
他双目猛然赤红,捂着肩头爆发出一声惨叫,手捂住的地方,渐渐从指缝里流出血来。
螣蛇剑霸道异常,它所造成的创口会被寒气冻结,不过片刻便会消融,创口回温,血流不止,此刻带来的伤痛会比寻常刀刃所伤厉害百倍。
“我要杀了你!”季复举粗喘着怒吼。
闻祭故作疑惑地看着他:“这不是早该有的觉悟么?”
季复举突然出手,招式阴狠毒辣,快速而又狠厉。
可他此时暴跳如雷的样子已经不再令人害怕了,他出手很快,可越是快,越是暴露破绽。
闻祭起初有些应接不暇,被伤了几处。
可那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季复举却不堪忍受螣蛇剑的攻击,只要伤到了,那便是一场缓慢而又持久的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