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祭这次是真的消了火,他拍了拍万长青的肩膀:“神医好生在这里思过,我就不打搅了。
”
“哎!”万长青徒劳无功地挣了挣身上的铁链,“你干什么去?”
闻祭回头看他,冷淡的目光让万长青觉得自己多了嘴,他忽的翘起嘴角:“只是突然想起,我的剑还没有磨完。
”
闻祭回到卧房,坐下还没多久,卫梓诸匆忙推开门进来,看见他安然坐在那,开口问道:“你去哪儿了?”
那质问的语气要多理直气壮有多理直气壮。
闻祭直直看着他,加重了语气,“怎么,要把我也锁起来么?”他不等卫梓诸说话,把头偏向一边,低声道,“万神医被你关了起来,灵貂也怕你躲着你,我是不是也该敬畏你,日日在这床上等着你?”
那语调轻飘飘的,却如惊雷炸在耳边。
卫梓诸从来没有听过闻祭说这样的话,他对自己总是温柔好言相待的,可他觉得自己手中的是根浮丝,根本握不住实处。
他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可现在,浮丝也从手里挣脱了。
“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皱着眉头,眉眼间浮起痛苦与挣扎。
闻祭面容冷酷如同纳主的霜雪,面对他的挣扎无动于衷,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可以。
”
卫梓诸冲过来,双手捏着他的肩膀,低头逼视他,却失控了一般两人额头猛地磕到了一起。
闻祭猝不及防被磕了额头,痛得勉强维持的冷酷瞬间瓦解,无奈又好笑。
卫梓诸被这一出打了岔,瞬间忘了刚才的事,心里只剩下心疼人了,连忙伸手去帮他揉额头。
“阿卫啊,你是要一直这样下去么?”闻祭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把没有章法乱揉的手拿下来。
他手上还带着一直未退的高热,简直越揉头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