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狱卒留他一条命,没想到他竟然混入我府中,还伪造了户籍,臣欣赏此人武艺,亦未察觉不妥……唉,是臣走眼!”
“臣那日听闻王爷遇害之事,臣万万没想到此人竟然敢勾结江湖人对皇亲下手,心中大骇,这又是臣派给王爷的侍卫,若是追究,臣百口莫辩,但臣仍是将此人抓获,交由王爷定罪!臣疏忽大意,用人不慎,请皇上、王爷责罚!”
此事并没有确切证据,被他一讲,责任就变为御下不严,与蓄意使人刺杀完全不同,并且路禀鳌的母亲是先帝的亲姑姑,论辈分还要高殷麟初一辈,看起来并不能大惩。
殷麟初坐在上位看着下面的人,再看看坐在一旁的殷玉墟,刚想问对方怎么看,却发现对方有些不对劲。
殷玉墟看着下面的人,想着,就是这个人伤了唐妄。
那个时候他流了好多血,皮肉都绽开了。
那是他想努力保护的人啊,他整日学着处理政事,学着皇帝要学的东西,就为了有一日能站在顶端,即便唐妄跑得再远,也在他的保护之下,再也不会像那天,兴致勃勃地去找他,却只看见人去楼空,想找也找不到,只能等待对方再一次出现。
他以为自己做得够好了,姐姐也会夸赞他,甚至恳求他休息,不要累坏了,他觉得自己也许有资格可以站在唐妄身边的时候,却被这个人狠狠戳破。
他不但保护不了唐妄,就连对方受伤之后想照顾都照顾不了。
只是一眨眼,人就不见了,除了床上的血迹告诉他那个人受了多重的伤。
是怪常英吗?当然要怪,但更大的责任是自己的,是他没能力,是他将唐妄牵扯入这场危机里。
“六弟?六弟?”殷麟初看殷玉墟眼睛发红,虽然不太真切,但是看起来就像情绪难以自控,像是马上就要将台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