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脸,看着格外秀致,他说,“他要醒了。
你们要倒霉了。
”
肖厉晨脸色一变,司南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话音落地,司南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句话说的是两件事,司南可以发誓,但是听在肖厉晨耳中,这就变成了一件事:莫声张清醒过来之后,要对他们下手了。
司南算是知道闻祭为什么喜欢说话不说明白了,看着别人走向一个错误的方向,而自己确实说了真话毫无负担,更不用提罪恶感,果然心机,果然阴险。
闻祭是不知道有人在背后“夸奖”他的,不过若是知道了也没什么,他也不大在乎别人眼里他是个什么模样,一个大魔头还需要什么好名声?
长街上已经安静了,静得能听见簌簌的落雪声,即便没有看见,也能想象得出一片白茫茫,掩去了行人脚印,盖住了泥土灰尘。
想必即便是撒了一地的刺目血液,也会被掩在纯白之下。
也可说是,肮脏血腥都藏匿于无垢表象,待雪消融,又该重见天日。
闻祭又听见了马蹄疾驰的声音,想必是事成归来,脚步无比轻快。
闻祭瞟了眼卫梓诸,然后把窗子打开了一点,不敢开太大。
随着潜意识的动作一顿,闻祭觉得自己有些昏头,为什么他要这么顾忌阿卫!他才是头!
念头一闪而过,闻祭的注意力马上回到了那群人身上。
这回恰巧能看见正脸,向着这个方向疾驰过来的骏马个个都健壮无比,领头的人映着夹道房屋透出来的灯光,显出一张非常年轻俊秀的脸。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青年突然直直向这边看过来,闻祭没有刻意遮掩,被发现了也不稀奇,也没有被人发现的尴尬,既不躲闪也不动声色,光明正大地看着。
青年嘴巴闭着动了一下,面颊突然鼓出一块,他冲闻祭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