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子又想了想,道,“我看宋公子未带随从,不如带几个小厮跟去伺候,也方便许多。
”
宋如峰连连摆手,“使不得,在下一个人惯了,人多了还恐不自在,庄主好意在下心领,这些年我未曾回来,师门先辈供奉香火都是庄主代劳,在下已经诚惶诚恐,哪敢再让庄主劳心。
”
说起苍山派先辈的墓,谢晨子只是觉得与他家先祖埋葬之地相近,便叫了人照看,逢日子也分一份香火,算不得什么大事,摆摆手,道,“举手之劳,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
“这两日,在下要去祭拜先师与师祖,只是在下有些忘了去墓地的路,庄主可否叫人带在下前往?在下感激不尽。
”
“小事一桩,明日,我派人去找你,领你去。
”谢晨子轻而易举地应下了,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便留宋如峰吃了一顿饭。
饭后,谢晨子挽留几番,宋如峰都坚决拒了,一个人出了青庄大门,回去了。
谢晨子看着他一个人走远,步伐坚定,抱着五岁的幼子心有戚戚然。
他中年得子,青庄上下就这么一个少主,把他宠得不知天高地厚,有他在能护着,任由他胡作非为都无妨。
只是那个宋如峰,师门被灭家门被屠,可怜孤身一人,只不过一天便叫人心生好感,难得。
和他幼子天壤之别,却也叫他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幼子。
若有一日他出了事,幼子又当如何自处?
闻祭按时抵达了琚城,看着这个小山城,闻祭也没有表现出半点不适应,唐妄在城门口等候多时,看见闻祭的马到了,迎了出来。
“属下恭迎教主。
”唐妄声音不大,也不怕别人听见,事实上这时候这地方还真没什么人。
闻祭下了马,缰绳被唐妄接过,径直走向了城里,“事情如何?”
“宋如峰已经抵达,昨日拜访了青庄庄主,今日祭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