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禀鳌有点失望,坐在凳子上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好吧,算我强人所难了,你走吧。
”
洇墨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松了口,刚才那样就像是势在必得一般,这转折倒是出乎意料。
“奴婢真的可以走了?”
“自然。
”路禀鳌满不在乎,本就是突然想起的这事,不成他便罢,不然还强逼不成?
洇墨行了礼告辞,便走了出来。
上了软轿,察觉不妥时已经被抬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地方,软轿前方站着闻祭,即便是戴着面具的,仍然让她看得心惊。
“教主……”洇墨悄悄向后退了一小步,若是有事好择路逃走。
“你怂恿莲观去杀了维护她的江湖人,你倒是做得不错。
”闻祭说道,语气淡淡的。
洇墨说道,“并不是奴婢,木莲观本就心中存疑,是那位路大人与她说的。
”
闻祭点点头,“所以你帮木莲观杀了人,断了她的后路?”
洇墨不懂他为何这么说,木莲观难道不是与路禀鳌达成了共识,还需要后路吗?
“若是那江湖人还活着,路禀鳌抓了他有话问,木莲观尚能用,还可留几日。
可他死了,路禀鳌要一个没了用处的人有何用?”
“您是说木莲观死了?”洇墨叹口气,可惜了一个聪慧的姑娘。
“路禀鳌的建议,你应下吧。
”
“是。
”
闻祭吩咐下话来,就转身离开了。
洇墨坐回轿子里,只觉得手还在发抖。
路禀鳌等不到要等的人,便懒得再耗这闲工夫,本就是忙里偷闲出来的,除却以监工的名义来偷点懒,没别的。
他还真要赶回去了,否则左相骂起人来,他可招架不住。
颐园的传来话,许芳荷答应随他回京了,这也算意外之喜,路禀鳌收拾收拾东西就回京了。